黑袍人傲然道,“当今世间,没几人敢这么跟本座说话!”
听得这话,青衫男子隐然动怒,脸色沉了下去。
小船蓬户中又钻出了一名身披大氅,长相极美的女子。
虽是身处简陋的扁舟中,仍是无损她的风仪,自有一种优雅雍容的气质。
还有一名婢女装扮的女子在乌蓬边探头探脑的观望。
出来的女子已开口劝解,“沉舟,莫要如此箭弩拔张的,说不准是小飞的友人呢。”
“李沉舟?!!”黑袍面具人双眼涌起了一片惊色,震惊无比的低呼出声。
“这人藏头藏尾的遮掩面目,我看不是什么好货色!难保是居心叵测!”
李沉舟话一出口,青影一闪,已至黑袍人的身前,劈手就往他脸上那张赤铜面具上抓去。
刻不容缓之间,黑袍人急急抬掌,带起了一方太极阴阳鱼的虚相,将李沉舟的手掌往一侧卸去,另一手也是闪电般疾探,如云龙探爪般,幻出了片湛蓝急旋的光辉,轰向李沉舟的胸腹。
李沉舟抓向他面具的手掌竟真是被他如四两拨千斤般给卸开了,可黑袍人轰出的一爪却迎上了一记铁拳。
当空凝震。
“轰”地一响,船首崩碎,黑袍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了出去,李沉舟如影随形般紧追而上,重拳连环击出。
黑袍人原本立足的小船上传出了一片惊惶的呼声。
虽是因惊惧恐慌而发出,却是无比的清脆悦耳。
眼看黑袍人的背脊要撞上山壁,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双手下按,一个硕大的阴阳鱼虚影当空呈现,黑白双鱼后,却是蕴起了璀璨的赤芒。
于李沉舟的铁拳临体之际,硬生生的拔升而起,数不胜数的赤色光影急洒而落。
可惜却被李沉舟裹上了炽烈雷光的冲天一拳势如破竹的轰散。
黑袍人的身形登时高扬激飞,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在陡直的山壁上刮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却在这当口,他的身上涌起了一片厉烈的血光,双手立掌为刀,迅疾无比的猛斩而下。
霎时间,凌空出现了数道血红无比,如弧月般的巨型刀劲,朝着李沉舟当头疾斩。
强如李沉舟,都被阻了一下,虽是拳出如雨,轰散了血红的刀劲,却也不得不落了下来。
就是这一阻,黑袍人就已急急的冲天而起,如只大鸟般直上月空,凌空一个转折,仓惶而逃。
李沉舟本想再追,恰在这时,却听到赵师容一声轻啐,满带着惊讶。
横空一绕,轻飘飘的落回了黑袍人的船上。
爱妻显然是听得了女子的惊呼声,就掠了上船查看。
望见船蓬内的景象,李沉舟也不由得一怔。
只见船篷里边,赫然堆放着匹匹珍奇的锦缎,以及铺满舱底,黄澄澄的金锭与明珠。
而一片耀目的珠光宝气中,还有三名只着了肚兜亵裤,披着全然无法遮掩美好身段,轻薄无比的一袭轻纱的女子。
皆是貌美如花。
冶艳、清纯、甜美,姿色各异,却又各具千秋。
此际三女是惊慌失措的惊叫着,瑟缩到了船舱一角,却因衣着太过于单薄,掩不住春光外泄。
光是瞟上一眼,都不禁让人血脉贲张。
“你,不准看!”赵师容不禁大吃飞醋,推了丈夫一把。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尔。”李沉舟轻轻一笑,又飘回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