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在国外的这些年,周挚过着多么可笑的日子。离开夏越崎身边,他反而想挡住许嘉言的眼睛,好似这样能看到夏越崎。
后来他几乎不敢与许嘉言单独相处,是心虚不敢见夏越崎,是害怕自己可笑地喜欢上夏越崎。
“你想如何?”周挚转而抚摸他炸毛的头发,捋顺他的头发,“以前我不怕你生气,要去要留,我不在乎。现在,我不喜欢看你生气,你要什么解释。”
周挚有时候好神奇,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小动作,就能让他心平气和。
夏越崎望着他发红的眼眸,多年来的不甘与怨恨,会因为他一句服软的话,磨去锐利的棱角。
“你真的愿意喜欢我?”夏越崎半信半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沙哑。
这话问出来,着实有些无语。
此刻,周挚的下面一片靡乱,赫然地展示在夏越崎面前,没有反抗。
都到这种亲密的地步,夏越崎还在问这种问题?
“你回答我啊,为什么不说?”
“我以为,终身标记后,我们每天睡一起,是最好的证明。”
“我要你亲口说,真真切切地接纳我,将我排在许嘉言前面。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我跟许嘉言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周挚沉默:“……”
“你犹豫了,说一句爱我很难吗?”夏越崎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想继续控诉周挚,周挚迅速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好几口。
“救你,喜欢你。”
听到这种好听的话,夏越崎的嘴角顿时挂上淡淡的笑容,急切地问周挚:“许嘉言不会游泳吧?”
“会。”
夏越崎:“……”
“我喜欢你,在国外时,我很想你,可我伤害了你,拉不下面子找你重归于好。我讨厌自己,放不下身段,放不下面子,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只会逃避现实。”周挚压低声音,眼睛丝毫不敢直视夏越崎,刚刚的怒火也一并消散了。
这个答案,像是一把火,逐渐烧融夏越崎心里的冰山。
这八年的煎熬,都过去了,可他还是恨死了周挚,也爱死了周挚。周挚一回国,他不争气将八年的痛苦轻描淡写,藏匿在心里。
他想要周挚明白,八年好长,好痛苦,这样周挚能更爱自己。
“我等你等得好累。”
“对不起。”
夏越崎释然一笑,对上他那双红润的眸子,心里一酸,捧起他的脸,垂下脑袋,同他亲密接吻。
身上的文件掉落,周挚才回神,推开他说:“不想让嘉言哥久等。”
“嘉言哥~”夏越崎阴阳怪气地撇撇嘴,按下铃声,叫前面的司机掉头。
“衣服脏了。”周挚无奈地看着满是乳白的裤子,浓郁的气息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