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幼安学的摄影,主攻人像,又跟傅家关系匪浅,让她来负责这次拍摄很正常。
阮思娴问:“怎么了?”
傅明予抬头望过来,眼神有轻微波澜闪过,垂眸道:“如果你不愿意,我让飞行部换了摄影师。”
我为什么不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你换飞行员就行,干嘛换摄影师。
阮思娴细细打量他,顿时明白了。
哦!
你又开始了是吧!
还觉得我吃郑幼安的醋是吧?!
这狗男人……
阮思娴一副不解地样子看着傅明予,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啊?我很愿意啊。”
傅明予看着她的眼睛,确认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好。”
当初让郑幼安来掌镜这次的宣传片,是傅明予当着郑董的面答应下来的。
本不是什么大事,平时也是请个差不多的摄影师就行了,所以借此卖郑董一个面子没关系。
但知道阮思娴和郑幼安的关系是在这之后的事情。
他平时本来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不过项目启动后,他特意问了负责这一块儿的人。果然不出他所料,飞行部选了阮思娴上镜。
他想过,如果阮思娴不想和郑幼安有什么接触,他甚至可以言而无信换掉郑幼安,事后再以其他方式给郑董赔罪便是。
其实他明明还有另外一种解决的办法,就是让飞行部换掉阮思娴,重新选一个飞行员就行。
简单省事。
但他从头到尾竟然压根就没考虑这个处理方式。
而之所以主动事先问她,是他不想再在自作多情的基础上擅作主张。
但却又有一种莫名想在她面前表现表现的冲动。
可是阮思娴看起来确实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完全不介意-
第二天上午,阮思娴果然接到了飞行部的通知,让她准备准备拍摄今年招生的宣传片。
虽然摄影师是郑幼安,可是自上次醉酒之后,她心中郁结已经疏散许多,就拍个照而已,也没什么。
只是今天气温又创新高,阮思娴又不得不穿着制服出门。
衬衫得扣得整整齐齐,西装裤密不透风,在太阳下转个身就像烧烤上翻身的小黄鱼。
偏偏这时候还不好打车,她从家里走到门口都没司机接单。
在门口等待的几分钟,阮思娴感觉自己已经五分熟了,喜欢生的人可以直接上口了。
宴安开车从停车场出来时,便看见阮思娴夹着飞行帽站在门口,面色烦躁。
他不知不觉踩了一脚刹车,在距离阮思娴十来米的地方停下。
上次夜里的一个电话后,宴安再没来过名臣公寓。
反正别人拒绝得明明白白,他再纠缠只显得难看,即便偶尔会烦躁不爽,但也克制自己想主动联系的。
但是这一刻一瞥,第一次见她穿着制服,身姿挺拔,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又莫名心痒难耐。
或许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又或者是不甘心,总之,他此刻很难说服自己就这么视而不见。
足足停了三分钟后,宴安才将车缓缓开到阮思娴旁边。
“去哪儿?”
宴安摇下车窗问。
阮思娴回头见是宴安,愣了一下,“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