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的门“吱呀”一声关上,感应灯却没有亮起。
昏暗的光线里,林以柠的呼吸声有些急,声音也压得特别低,“你……你怎么来了?”
晏析瞥了眼她握在自己腕上的手,女孩子的掌心细腻柔软,当真应了“柔若无骨”四个字。
林以柠倏地松了手,像被烫到一样,手指蜷起,有些无处安放的慌乱。
晏析看着她,轻笑了声,薄薄的音色在过分安静的楼梯间显得愈发撩拨。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腕上好像还沾着温软,缱绻缠绕在皮肤上。
因为走得急,林以柠左肩的毛衣滑落下一小截,修长脖颈连着纤薄肩线,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淋了层牛奶,如脂般的细腻。
微末的暮色从高高的窗子里映进来,光线稀薄,方寸天地有种昏暗混沌的暧昧。
晏析沉沉的音色也终于于昏暗中响起,语气不太正经。
“不能来?”
林以柠看他唇角勾起的浅弧,一时接不上话。
红唇微抿,饱满如成熟的莓果,似轻轻一咬,舌尖就能尝到过分可口的甜软。
晏析微微偏头,视线错开,凸起的喉结微微滚了下。
他摩挲着裤包里的打火机,喉咙有些痒,烟瘾好像又犯了。
林以柠直觉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我要回去换衣服了。”
话落,她转身,手腕却被捉住。
不过一个瞬间,她人已经被抵在楼梯的扶手上,腰后却不是冰凉的金属触感。
晏析掌着金属扶手,手背垫在她的后腰,皮肤的温热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晰传递,几乎烫在林以柠的腰窝上。
她能明显感觉到晏析骨节分明的手指。
两人间的距离被拉得极尽,鼻息间尽是熟悉的薄荷气息,没了微凉的烟草味,吸入肺腑的一瞬,清凉里掺了滚烫。
晏析低着眼,握在林以柠手腕的上的指腹轻轻摩挲,手腕内侧的皮肤本就薄白,指腹上的触感更是软的不像话。
“想好了吗?”他问,嗓音被压低,薄薄的声线沾了气音。
原来他这两天不来找她,是在给她时间和空间,去想他们两人的关系。
林以柠后知后觉,一双润了水色的眸子抬起,怔怔望着晏析。
她慌乱无措,连耳后的皮肤都染上了浅浅霞色,一副像被欺负了的模样。
晏析的视线凝在她身上,一瞬不瞬,也确实挺想欺负的。
“没……”
终于,林以柠还是软软地应了声。
她顶不住晏析灼灼的视线,几乎像是烫在了她的皮肤上。
“那现在想。”
男人音色很低,口吻却不容置喙,林以柠觉得他不讲道理,软软的脾气里难得带了点刺,“你欺负人。”
毫无威慑力的控诉。
晏析轻笑了声,嗓音里带了顽劣,是沾在骨子里的坏。
“这就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