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眼,黑眸湛湛,说得理所当然。
林以柠心神一荡,抵在晏析身前的手指倏然收紧。
她仰着头,一双乌黑的眸子亮澄澄的。
每次林以柠用这种眼神看着晏析,就让晏析觉得喉咙发痒,想要欺负。
“所以,要罚。”
话落,他掐着林以柠的腰,将人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偏头咬住她红软的唇。
他喜欢咬她,轻轻的舐咬和撕磨,听她逐渐乱掉的呼吸,看她在自己怀里寸寸发软。
像是猛兽捕获了猎物,并不急于吃掉,而耐心的逗弄,想要的或许不过是一个从心底的臣服。
劣根性在作祟。
半晌,林以柠如晏析所愿,软在他怀里,纤白的手指攀附着他的肩膀,乌瞳覆水,红唇潋滟。
晏析抬手,用指腹压了压林以柠的下唇,看红软的唇肉在他的指尖变形。
他压着声音,气息同样有些哑,“不能阻止你交朋友,就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你心里多想着我点。”
好恶劣。
可林以柠却不想责怪,更甚至,有些无端的心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晏析在他们这段关系里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是因为这分开的五年?
“桑鹊他们等会儿要怀疑了。”林以柠小声出声提醒。
“嗯。”晏析将人圈在怀里,“让我再抱一会儿。”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隔着西裤的布料和柔软的羊毛裙,林以柠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耳尖烧红。
“哥,你好了没,要吃饭了。”林少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晏析深吸了口气,嗯了声。
“我先出去。”他压着声音,在林以柠耳边低声道。
好在洗手间足够宽敞,林以柠躲在一边的置物柜旁,听晏析旋动门锁。
门外传来林少臣的调侃,“酒都还没开始喝,哥你就去放水,是不是——不行?”
“滚远点。”晏析斥责了声,却没有真的生气。
林以柠贴着瓷砖,轻轻舒了口气,脸颊还有些发热,她轻轻拍了拍。
想到林少臣的话和方才感知到的异样——林以柠觉得,大约不是不行,而是……很行?
等林以柠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阳台上已经围坐了一圈人,留给她的位置在桑鹊和晏析中间,林少臣被撵到了对面。
“以柠姐,快,牛肉都烫好了,你尝尝。”林少臣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挑了一筷子最嫩最大片的牛肉给林以柠。
林以柠瞥了眼傍边的晏析,男人抿着唇,面上没什么表情。
“以柠姐,你看我这个小火炉,是不是特别应一句诗,叫……”林少臣有点卡壳,他那天就是因为看到这句诗,才想起打一口红泥火炉的。
林以柠咽下口中的牛肉,笑盈盈地接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对!就是这句。”
林以柠往窗外看了眼,凛冬寒夜,月光如雪,湖边一簇簇的红梅,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不但有美食,还有好友,还有爱人。
“可惜没有米酒,不然倒真的是应景。”
“虽然没有米酒,但我们白的红的啤的都有。”说着,林少臣就递了一罐冰啤酒给林以柠,“以柠姐,这个牛肉配上冰啤,一个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