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太医已然开过药了。”
“那便好?,”魏华年?放下?心?来,问道?:“母后?找儿臣来,是为着什么事?”
长孙皇后?道?:“明日?你父皇去祭坛祭天,为着大军出征祈福,你可有接到圣旨么?”
魏华年?点了头:“昨日?便已经接到了,圣旨上说,明日?要儿臣和阿璟一同随行。”
长孙皇后?强打着精神道?:“凡是有了封号的公主皇子皆会随行,皇帝却独独漏下?了你大哥,他得知了定然不快。”
魏华年?只道?:“父皇也不是没再给过大哥机会,上次工部修河堤,也是让大哥去的,这次不用人家使绊子,他自己手底下?的人把钱给贪了,他却因着贪污银钱的官员是他爱妾的父亲,便想要帮那昏官蒙蔽过去,这才让人给抓了把柄。”
长孙皇后?闻言,原本想要为大皇子魏承禄辩白?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眼神中也只剩了醉意和怜悯。
到底是亲儿子,亲儿子不争气,她也是没有办法。
长孙皇后?黯然伤神了一会儿,又问下?面坐着的魏华年?:“本宫听闻了韩大将军遇刺一事,如此一来,你舅父兴许会被皇上从岭南喊回来重?新带兵。”
魏华年?道?:“父皇忌惮舅父至此,定然不会让他回来。”再说,长孙盛同天顺帝早已经不是一条心?,这一点身为长孙盛亲妹妹的长孙皇后?,就算魏华年?不说,她应该也是知道?的。
长孙皇后?唉声叹气道?:“唉,本宫又有什么法子,昨日?收到你舅父的家信,他同我说想吃京城的糖果子,岭南那边街市上没有,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
魏华年?道?:“他这是要您帮他在?父皇面前说话?”
长孙皇后?点了头:“是这个?意思?。”
魏华年?思?虑了一会儿,赶在?韩禀信被人刺杀的这个?节骨眼上,若是长孙盛让皇后?去说情,说他想要回京城,让皇帝把他调回来,依着皇帝多疑的性子,定然就会把长孙盛遇刺的事情怀疑到他的头上,到时候长孙皇后?说不定也会遭牵连。
长孙皇后?道?:“本宫也知道?此时去和皇帝说不妥,可是你舅父他……”
魏华
年?勾了嘴角,笑道?:“舅父不是说想念长安城的糖果子么,母后?你差人去宫外买上几斤,令人快马加鞭送去便是了,也好?解了舅父对长安城的念怀。”
长孙皇后?闻言,原本醉意朦胧的眼里忽然有了一丝光彩:“元昭,还是你的法子好?,本宫这便差人去办。”
魏华年?点了头,她今日?进到宫里来,许是皇后?喝醉的缘故,接下?来她说话东一头西?一头,也没个?重?点,魏华年?只是听了之后?提出自己的意见,没一会儿,皇后?便直接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魏华年?出了凤栖宫的大殿,让流苏姑姑进去给长孙皇后?拿一条毯子盖上,生怕她再受了风寒。
魏华年?前脚刚要走,就见着六皇子魏天临正带着两个?小太监往凤栖宫的方?向走。
六皇子乃是皇后?所生,他长得眉清目秀,同魏华年?一样都随了长孙皇后?,只有大皇子魏承禄的眉眼长得更像皇帝魏坚。
魏天临虽然还未成年?,但是眉宇之间已然尽是少?年?郎的英气,走起路来昂首阔步,一路走来身边的宫人们都跪地行礼,他只是略一摆手,喊一声:“都起罢。”
他见了魏华年?,方?才一张不苟言笑的小脸瞬间露出笑来:“皇长姐!”
魏华年?闻声看去,就见着他步子也急促了些,一路快走的来到魏华年?面前,弯下?腰便行礼:“天临给皇长姐请安。”
“快平身,”魏华年?拉着他的胳膊,让他直起腰来,笑问道?:“今日?没去念书么?”
魏天临难过的道?:“原本是想去的,可孙老太傅告假了,听说孙老太傅的夫人昨夜去了,他一定很伤心?罢。”
魏华年?摸了摸他的头,宽慰道?:“生老病死是人世间的定律,非人力?所能及,我知你心?善,但这些你也无力?改变,对吗?”
魏天临撅着嘴点点头:“皇长姐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一想到孙老太傅一把年?纪了还要经历这些,我就跟着他难过。不过……父皇同我说过,身为皇族子弟,不应该有这些怯懦的心?思?。”
魏华年?问他:“那你觉得父皇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