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松了口气。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小事情。”
桑延偏头,一字一顿道,“希望你以后做出这种事情之后,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
这回温以凡是真觉得他这人小气又莫名。
这也算大事。
不就让你把电视调小声点。
温以凡忍了忍,还是没吐槽:“好的,我会的。”
温以凡到电视台时,办公室里还空无一人。她先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等她回去之后,就见苏恬也已经到了。此时困极了似的,正趴在桌子上补眠。
跟她打了声招呼,温以凡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没回家呢。熬了一个通宵,刚从机房回来,”苏恬迷迷糊糊道,“我先睡一会儿。”
“行。”
温以凡说,“那你多睡会儿,有事我再喊你。但趴着睡是不是不太舒服,你要不要去沙发那边睡?我这里有个毯子。”
“不用,”苏恬说,“我就睡半小时,然后得起来写稿了。”
温以凡没再多说,依然把毯子给苏恬。她打开文档,翻阅着资料,写了会儿采访提纲。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苏恬突然坐直了起来,一副睡懵了的样子。她转头看向温以凡,呼吸有些急促:“以凡。”
闻声,温以凡转头:“怎么了?”
“我刚做了个噩梦,光怪陆离的。”
苏恬的额间还冒了汗,看起来睡得并不太好,“梦到我就趴在这睡觉,然后能听到你敲键盘的声音,周围还有个小孩在哭,背上好像也有东西在压着我。”
温以凡愣住:“这听着怎么这么吓人。”
“对啊,我刚刚都快窒息了。”
苏恬叹了口气,“我感觉我是有意识的,但就像是被一层保鲜膜裹着,怎么都动弹不了。”
“那应该是鬼压床了,你刚刚趴着睡,血液可能不太流通。”
温以凡安慰道,“你去沙发那边睡吧,应该就不会了。”
“算了,我还心有余悸。”
苏恬说,“第一次做这么奇怪的梦。”
听她这么一说,温以凡也想起个事儿:“我昨晚也做了一个挺奇怪的梦。”
苏恬拿起水杯:“什么?”
“不过算不上是噩梦,”温以凡认真说,“我梦到自己一个人进了一片深山老林,在里面一个人走了半天,一直找不到出口。后来天都黑了,我什么都看不到,开始觉得很冷。”
“然后呢?”
“我就突然想起,我来的路上好像看到了太阳。”
温以凡说,“然后我就想回去找那个太阳取取暖,又走了一段路,还真找到了。”
苏恬指出她的逻辑问题:“天不都黑了,哪来的太阳。”
温以凡笑:“所以是梦。”
“这就结束啦?你没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吗?”
“出来了,见到太阳的时候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