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特伊一愣。
“想送死的就随他们去吧。”根叔的语气冰冷,“那些人不过是想裹挟着我,命令其他人上去抢粮食,然后自己在后面获利罢了。”
不知怎么的,他的眼神在触及远处的那个营地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和他对视。
“他们在随着饥荒一波波扩散……这都是些中了诅咒的人啊。”
“嗯。“根叔点头,“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我们自从跟上了那些人,这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的猛兽和怪物。”
根叔回忆着,指了指燕儿和自己:“或许我们的祖先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这就叫对同伴的信赖。
“路北游哪去了?”特伊问道。
燕儿永远记得那一幕:那是她幼时的玩伴,不知怎么的突然到处咬人,也不会说话,只能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最后被村人一起吊死在村口。
燕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但爸爸,这可能只是传说!”
“这不是传说。”根叔语气坚定,“要不然你以为北方的食人部落是从哪里来的?”
“……爸爸,是什么诅咒?”她开口问道。
“这,这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她颤抖着:
根叔继续说:
“这些人的领队一定非常熟悉周边环境,就算是我也比不过。而且他们的行进方向也是一路向南,只要跟着他们,远比我们自己到处瞎撞要靠谱得多。”
“哪怕再艰难,我都要把你们带到南方去。”
<divclass="tentadv">燕儿贴近了父亲一些,把身子靠在他的肩上。
“燕儿,这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他拉过女儿,一起坐下。
“只要吃过一次……你就回不了头了。”
她知道自己的爷爷以前是村庄里的村老,也是家族的族长,后来传到父亲身上,他们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秘辛。只是没过多久村子就被沙匪洗劫,只有父女二人逃了出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于是准备在峡谷的出口再稍作休整,既安全又能够遮蔽待会午后最毒的阳光。
她轻声说:“这就是你要我们跟着前面那些人的原因么?”
“你还记得村子里的赵小松么,”根叔的语气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亵渎的话语,“他妈妈死之后,他发疯了,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太过悲伤——但只有我和你爷爷才知道,他是饿得受不了了……”
燕儿没有说话。
根叔摸了摸女儿的头:“所以说,千万不要沦落到那种地步,我们还有办法的。”
“真是胡闹。”特伊皱眉。
他们急匆匆地出发,终于在中午之前赶到了峡谷的出口,前方的视线又开阔了起来,要是有敌人出现可以及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