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她脸涨的通红,然后‘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这件事本来跟桐桐和四爷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四爷跟白家有些瓜葛,这才过了这一道手。
桐桐以为,事到了这里,就跟自己无关了。至于别人的爱恨情仇,谁能插手呢?
却不知道,央央回去之后,便走了!
留了一封信,去了朋城了。她一个学生的家长被抽调,调到朋城工作,孩子自然要转学。她表示她也想去朋城,能不能同行。
人家答应了,事实上那边确实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像是舞蹈老师,那边的学校也紧缺呀!不仅工资高,而且待遇好。人才引进期,房子是分配的!
央央给常勇留了一封信,将家里的存折和账本放在床上。
她只带走了她的衣裳,还有这几年她攒下来的工资,而后就这么消失了。
常勇被拘留了五天,等回来的时候,只看到这些,央央彻底的消失了。他找到医院,见了白清,白清说了:“已经说清楚了,绝不插足你们中间。之前是我不对,你打也打了,现在两清。”
“你追她,回头你又不要她?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白清就觉得莫名其妙,“你家的事我之前真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
白清:“…………”好像说尹禛哥和嫂子说的,又不对一样!他只能说,“这事知道的人多了,我能怎么知道的?传到我耳朵里的呗。”
然后常勇疯了一样跑回来,在楼上盯着桐桐家的窗户。
桐桐伸手去晾衣裳,才看见站在下面的常勇。她推开窗户,喊常勇:“出来了?阿姨好着没?”
常勇红着眼睛看着林桐,什么也没说,车子一调头,直接走了。
桐桐:“…………”这又犯的什么毛病?
但显然,桐桐把人得罪了!自这个时候到过年,碰见常勇好多次,但常勇不管是见了林家谁,都视若无睹,理都不理了。
强子就觉得常勇是个神经病,专门为这个拉了常勇说这个事:“央央走了,你要么去找人,要么想想她为什么要走,这事跟尹禛和林桐有个屁关系?当年你们把人家赶出家门,抢人家的房子,人家也没怎么你,有事该帮还帮,谁也没拿你不当朋友,对吧?人家都能做到父是父,子是子,谁不迁怒谁,你呢?”
常勇闷了一口酒,不说话。
“咱们从那个年月过来,那些恩恩怨怨,哪个不比这点事大?那些事都能过去,这事过不去了,是吧?这算起来,咱也都是成十年的朋友了。一个院的兄弟姐妹,至于吗?你要吃的,林桐啥稀罕吃食不肯分你?你要喝的,林桐便是没有,只要能弄来,也必分你一份!你他娘的在这个事上犯什么混蛋呀!”
常勇还是不说话!
强子就说,“当年央央那个工作,你是怎么弄到的?要不是尹禛把冰箱票给你……你有个球办法?这个时候,央央不要工作了,帮你们的那些这就不算了?好心喂狗,狗还知道摇尾巴呢!你呢?你耍脾气,可谁非得容你?二十七八的人了,不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今儿恼了,明儿好了……你要还这个德行,那大概说了,等你再想回头,谁他妈还理你。”
常勇又灌了半杯的酒,含在嘴里,看着强子:“我是把白清打了,但我发誓,央央要是选白清,跟白清结婚,我一定大操大办,把央央嫁出去。”
然后呢?跟尹禛和林桐有个屁关系?
“可白清不娶了!央央那么好,为啥白清中途变卦了?就因为我打了他一顿?大舅子打妹夫的事多了,林楠捎给尹禛脸色看了……怎么到了白清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强子没懂他这个逻辑,一时给怔愣住了。
常勇重重的放下酒瓶子,“因为尹禛跟白请家关系很亲近,尹禛和林桐给白家说了什么,只有他们清楚。”
“你是觉得,白家和白清是听了尹禛和桐桐的什么话,才坚决不肯娶央央……”
“对!央央觉得没颜面对我,没颜面再在这个家里呆了,这才走了!南边鱼龙混杂,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过?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强子揉了揉脑袋,“这是谁的错,也不能是尹禛和桐桐的错呀!你觉得央央这也好,那也好……可白家为什么要觉得她好呢?人家的条件,找个门当户对的不更好?凭什么一定是央央?
就是那父母双全,家里不拖累,哪哪都好的姑娘,想要高嫁,还要被人挑拣呢!你怎么就能觉得央央被白家挑拣,是那两口子的错呢?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何况,央央跟白清成不成,跟那俩有啥关系?他们能得利呀还是能怎么着呀?
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们两边牵线,结果反倒是错了!你他妈的压根就没想着,人家央央许是从来没想过嫁给你。要不然她跑什么呀?你要是跟她早把话说清楚,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告诉她,要嫁给你,你娶;不想嫁给你,她看上谁就是谁,你不拦。你要早说清楚,她跑什么?”
还有脸赖别人,你的脸可真大!
说着,他就拉常勇:“走!过去给尹禛和桐桐道歉去!别央央走了,你也不要这些兄弟姐妹了。别的不想,就想想当年在什刹海冰场,跟人打架……是谁救的你……后来,自行车丢了,又是谁给你弄回来的……你再想想,人家现在什么身份,你现在什么身份。人家那身份哪次不尊重你了?哪次的事上不给你面儿了?你搞清楚,那是尹禛……四九城里出了名的仗义!你要是连他都不能交好,兄弟,往后出了门,谁他妈的敢跟你交好?”
常勇突然往沙发上一蹲,抱着头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