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爆出来的,只要做的真,那就是真相。
第二个爆出来的,那就是诬陷,就是想拉其他人下水的不择手段。
要是爆的节骨眼选的好一点,人员选好一点,那就更好了。
桐桐朝四爷挑眉:赵姬和吕不韦那点过往人尽皆知,这件事迟早会有人拿出来做文章的。既然都是做文章,那怎么做……就得争取这个主导权了。
嬴政嚼着嘴里的肉,嚼的格外慢。
在蒙毅蒙恬去喂马,吕四子起身去结账的时候,他一把拉住阿姊:“阿姊——”
“嗯?”桐桐看他:“何事?”
嬴政朝那些尚在议论的人看了一眼,而后看向阿姊,阿姊又黑瘦了起来,狼狈不堪,跟当年从邯郸逃出来的样子莫名的重合了起来。
他不由的笑了笑:“无事!”
“无事!”嬴子楚揉了揉鼻子,只是有些鼻塞而已,之前丑儿用的法子便极好,热气熏蒸一刻钟,自然就通畅了,实不是什么病症。
韩氏忙道:“秋里了,寒气起了,怎能大意?”说着忙道:“妾这便传侍医!”
嬴子楚:“……”罢了!他起身去梳洗,出来之后侍医已经候着了。
他坐过去,叫侍医诊脉。
侍医沉吟:“有些风寒!一剂汤药,服用三日即可。”
小症候而已!
嬴子楚未曾放在心上,韩氏忙起身:“大王定要按时服用汤药。”
“记着了!你安心吧。”
国事繁忙,嬴子楚起身去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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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松了一口气,幸而只是微微有些风寒。
到了服药的时辰,韩氏起身去催,才到了书房,便看见成蟜捧着药碗进去了。她皱眉,脚步急促,成蟜在念书,谁让他来此地的?
成蟜才六七岁大小,他捧了药碗过去,放在嬴子楚手边的案几上,然后从怀里掏啊掏啊,掏出红彤彤的枣儿来:“父王,儿子为父王摘枣子了!这枣子甘甜如蜜……”
说着,就捧着枣献宝:“父王想不想尝尝?”
嬴子楚刮这孩子的鼻子:憨儿一个!这般大了,整日里逃学贪玩。
他抬手要拿枣子,成蟜一躲:“父王先服药……莫要怕药苦!儿这不是摘了枣儿候着么?父王乖乖喝了药,儿便给父王吃甜枣子。”
嬴子楚看那药碗:“好!好!为父服药。”
他端起药碗送到嘴边,才含了一口,外面便响起大喊之声:“不可——”
韩氏从外面闯了进去,一巴掌将嬴子楚手里的药碗打翻了:“不可——不可——”
汤药撒了一地,韩氏紧张的看向嬴子楚,而后朝外喊:“侍医——侍医——侍医呢?”说着,就看向成蟜,抓着成蟜的肩膀不住的摇晃:“谁给你的汤药?谁给你的汤药!”
成蟜吓的脸苍白,手里的枣也掉了。
他指向外面:“嫡祖母叫孙儿来侍疾……茶汤房有人奉嫡祖母命给孙儿的……”
韩氏攥住儿子的手,一脸哀求的看向大王。
大殿里侍奉的仆从都乱了,嬴子楚眉头皱着,忍着腹中剧痛,还是面无异色的吩咐侍从:“无碍!寡人还未饮。”
正说着呢,外面来人禀报:茶汤房中有人饮鸩自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