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也就是说林氏再控股几家零售公司,就相当于左手和右手。好似两个零售公司因为竞争打的不可开交,可其实,背后是一个资本。
眼花缭乱的竞争那是糊弄消费者的,资本依旧掌握着市场的定价权。
林平乾就道:“当然了,也该考虑市场。可以将市场分等级!零售也一样,高端零售,中端零售和低端零售,以满足各个收入群体的需求。”
反正是不管怎么操作,升上去的价钱再想降下来,这个别想了。
你要是跟钱过不去,你做的什么生意。
桐桐:“……”一屋子资本家呀!黑!这可真是黑的离谱。你说它的镰刀太锋利,它把镰刀改成了剪刀的样子,施展了障眼法之后,该怎么收割还怎么收割,且收割的一点也没比之前少。
林鼎山看看儿子,再看看孙子,这两人提出的方案都是行之有效的。
他看向孙女:“今儿是内部会议,畅所欲言。有什么想说的,不要有顾虑。”
桐桐将话筒往前拉了一下:“其实今天这个会呀,我想到了一个成语,叫做竭泽而渔。非要把这一池水抽干了,去捕捞里面的鱼,这并非智者所为呀!
我在春季的时候,跟着姥姥、姥爷去乡下,摘过槐花。我们会把槐树的树枝一起折下来,再将槐花一串串的摘下来,拿回去做菜。槐花一年只采摘这一次,也只那个季节能吃。
所以,折下了树枝,撸下了槐花之后,对树没有太大的损害。还会因为折断了树枝,明年发出更多的枝丫,开出更多的槐花。
这就是像是高端产品,大部分消费者一年只消费那么一两次,它的涨幅高一些,打造奢侈品牌,这是可行的。”
向高消费市场要利润!
“我姥姥也会在楼下花坛的空地上种一些韭菜,韭菜割掉一茬,一定得追肥,要不然,它就长不旺盛。这就像是大众市场,需要保护,需要蕴养。这是个非常浅显的道理。
这次出现的问题,大家都在讨论,怎么样应对眼下的Z府给难题,而非解决问题本身。这个问题的本身是什么?是利益!那哪种更符合林氏的利益呢?”
桐桐看了哈迈一眼,就继续道:“有一段时间,我舅舅带着我姥姥出门旅游了,种的韭菜就交托给保洁阿姨,请她不时的给浇浇水,要是韭菜长起来,可以割回家自己吃。
于是,这个保洁阿姨割了一茬,在第二茬还没长大又割了一茬,怕的是我姥姥突然回家,她割不上了。她急切的想获取这个利益,给了水,却不会给肥!于是,等我姥姥回来,那再长出来的韭菜又细又黄,生长极其缓慢。”
哈迈眼睛一眯,不由的朝这个大小姐一眼。她在暗讽自己是那个急功近利的保洁阿姨!
桐桐抬起头与哈迈对视:“现在林氏零售的问题就出在这里,是为了业务在某个人的手里,给对方的业绩添砖加瓦呢?还是为了林氏的整体以及长远利益考虑?
若是为了个人的业绩和眼前的得失,那就得狠命的割韭菜;若是为了林氏的整体以及长远的发展,那就得蕴养‘这片韭菜地’。
不管是引入‘竞争’,还是将市场分级,那都属于后续的经营问题。但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根本问题永远都是市场!
而市场是水源,保证水源的活性才是根本。蕴养市场,市场就是泉水,不分昼夜汩汩涌出,于是财源滚滚来;而压榨市场,市场就是一摊死水,舀干净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因此,别被一叶障目!有些看似是维护林氏的利益,其实并不是如此!我认为舍弃眼前,考虑长远,这才是符合林氏利益的。”
说完,她将话筒推开。
会议室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麦董先笑道:“……我赞同小林董的看法!零售集团需要作出改变。”
哈迈看了吉董一眼,就道:“做出改变,业绩必然会下降。但是,我们可以接受这种下降,去寻找其他的增长点。
在今天的会议上,我临时增加一个提议,那就是向HUA国和其他D南亚国家拓展市场,尤其是HUA国,十多亿人口。零售连锁,我认为HUA国在将来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市场。”
桐桐挑眉,这属于正常的商业行为。
投资是什么?投资就是把地卖给你,你得盖楼,得用我们的建材,得用我们运输,得用我们的工人。
带动的是当地的经济,方便的也是当地的百姓。
所以,投资零售,那就投资零售呗。
看得见利益就行!只要看的见利益,朝那边投资的越多,捆绑的越紧密,这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