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能处理的都处理了,她没在X国逗留,和四爷上了飞机,直接回国了。
至于姚阿媚,那是林鼎山的事!
还有藏在X国内的一些被腐蚀的身有公职的人,那需要他跟AB两党通气,然后找一个体面的理由去办。
这不仅是林氏的丑闻,还是AB两党的丑闻。不用问也知道,不管哪一方都被有人参与。
就像是姚阿媚行二的养子神佑,他娶的老婆就是A党一个很活跃的党务人员。
夜里,林鼎山走了特别渠道,去见了姚阿媚。毕竟他是‘失主’嘛,安排见嫌疑人对质也算是符合程序。
姚阿媚佝偻着身形,看向坐在对面的林鼎山。
林鼎山没说话,而是叫人放了一卷录像,正是平康和周游那一段对话的。
姚阿媚看着屏幕,还将眼镜戴上,认认真真的看完了。一看完,她就摘了眼镜,而后叹气:“都死了,是吧?”
林鼎山不住的摇头:“我一生自诩阅女无数,没想到家里竟然藏着一枭雄。”
姚阿媚不住的摆手:“不是什么枭雄!真不是什么枭雄。你阅女无数,可你对女人……能看得起几个?
你看不起二太太,从未将她当人看,是她蠢,竟然觉得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就能得其心。
你也看不起三太太,在你眼里,她是个玩意。别人养猫养狗,你养了个人而已。所以,她偷人,你生气吗?你不气!如果偷的男人不是你儿子,你连在意都不会在意。猫狗养不亲,撵了就是了,换一只乖的就好。
就包括你身边的佟云,她在你眼里是什么?工具!好用则用,你好用则弃!”
林鼎山没有反驳,只叹了一声:“我有没有拿二太太当人,那是我跟她的事!我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也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们俩这辈子恩恩怨怨是分不清了。但是,她没有对不住你。”
姚阿媚嘿嘿嘿的笑:“我的父兄意外失踪,欠的债……我哭求着说一定还,这都不行!然后,我娘便也……死了!你知道一夜之间,亲眷丧命是什么感觉吗?你回去可以问一问林平康!但凡有气性的人,一定会复仇的。
我的父兄遭遇意外,这就算了。但我娘是因为什么出事的?我又是为什么差点丧命的?我活着的唯一支撑就是报仇。
林平康怎么做的?步步为营,仇人不死,她心不安。我也一样,仇人不死,我心不安!对方那么大的势力,我一个妈姐,我怎么复仇?若想弑鬼,自己得先是鬼。”
“为什么是这一行?二太太参与了吗?阿光和阿湾参与了吗?”
姚阿媚笑了:“若不是二太太,我又怎么会选择这一行呢?她当时要结交权贵,那些人和他们的手下好什么?就好那一口。
我得去替她采买送礼,时间长了,我就跟做一行的人熟悉了。自然也就能从中赚到了。这些人有势力,DU和嫖其实是一家。我就入了行,不为赚钱就为了复仇。
谁知道,仇报了,钱也赚了,该死的死了,我也做大了。然后我又想着找我的家人,许是他们还活着。于是,就得往大的做,朝外走,这样才能寻找。”
她一脸的幽怨:“……不是有意藏在林氏下面!而是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不是没想过告诉二太太,但她视林氏为她的掌中物,凡是有损林氏的事,她不会容的。
也不是没想过二少爷三少爷……可惜,他们都不算是聪明,轻易就能被人左右的人藏不住秘密。我也想过林荣芳,她还是有些心机的。不过,她跟二太太一眼,把林氏看的太重!不知道没有林氏,一样可以闯一番家业。”
“可你打算动平康!”
姚阿媚叹了一声:“二太太到底是救过我,一可以替二太太报仇,二可以延展业务范围,三可以掌控林氏。既利己,又能复仇,我哪里做错了?只不过用心培养下来……尽皆蠢货!
这世上想叫人从根子上变个人,非得遭遇大变,天翻地覆,身负血海深仇不可。你很幸运,死了长子,却真的把你家的嫡长孙女磨砺出来了。否则,别说外部环境的复杂,就是林氏内部,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摆平的。”
既然林家的人没直接参与,那就问题不大!
林鼎山起身,都要走了,突然站着脚:“那些年其实没遭过什么大风浪!你想呀,要是有什么大风浪,出意外了,这个消息怎么样才能及时的传回来?商船飘在海上,那时候又没有什么求助的办法,最多只能是久不见人,失踪了。”
姚阿媚跟着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遭遇意外了,是人祸而已!当年海上也不太平,总有大船劫掠小船,不仅是货,人口也能卖呀!就像是三角区域,那里就是交易区。你们生产的那些东西,工人都是能放出来的?”
姚阿媚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父兄遭遇的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打劫了!货被掳走了,人被抓起来当苦力给卖了。你哥哥要是走运,能获得一定的信任,说不定他还有子女就在三角地区。也许,你的皮鞭曾打过你的哥哥,你的侄儿,你的侄女……”
“你胡说!你胡说!”
林鼎山耸耸肩朝外走:结局是猜测!但她父兄遭遇的一定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