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都忘不了简逸那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的眼神,就因为得不到他想要的好处,就杀红了眼一般,简直像头贪婪的野兽!
齐承悦无力的蹲下,背靠着办公桌,眼泪无声无息的就流了下来。
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一声呜咽,齐承悦低下头,把脸埋进了两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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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词语都无法形容简逸心中憋着的那股怒火,他好不容易努力至今,却什么都没有了。
他疾步走到电梯前,狠狠地砸了一下向上的按钮,正逢电梯门开,成东阁正要走出来,见到简逸,脚步微微一顿,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越过他走出电梯。
简逸回头,看着他走去的方向,又收回目光,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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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承悦感觉到手背被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她没有抬头,脸仍埋在手掌里,说:“让我一个人呆着。”
“承少让我下来告诉你,简逸已经被辞退,即时生效,现在保安正在他的办公室。”成东阁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一般的响起。
齐承悦僵住,才胡乱的擦脸上的泪,但根本没什么效果,她的脸还是湿的。
“为什么每次我最难看的时候都被你看到,你看到了就不能先悄悄离开吗?”齐承悦有些气,这人也太不知道体谅女人家的心情了。
她正抱怨着,眼前又递出了一条手帕,这次是棕白格子图案,和上次都是一个牌子的。
他的拇指露在手帕上放,哪怕是拇指都很长,不像大部分人那样宽短,指甲修剪的又短又齐,粉色的指甲下面还有宽宽的白色月牙。
他真是一个有双很好看的手的男人。
齐承悦拿过手帕,很气他每次都看到她的丑态不知回避,也不像昨天那样怕丢人了,反正再丢人的样子都被他看到过。
用手帕擦干了泪,又覆在鼻子上,报复似的使劲的擤鼻涕,发出很大的声音,她听着都嫌恶心,不禁瞥了成东阁一眼,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恶心到。
齐承悦擤了几下,把鼻子疏通了,但是声音听着还是有些闷,“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敲了,你没听见。”成东阁挑眉,照实说。
齐承悦:“……”
她站了起来,看了眼手中已经湿黏的不成样子的手帕,想起自己昨天洗了准备今天还给他的那条,便走过去把放在桌边的手帕拿起递给他,“昨天谢谢你,这条——”
齐承悦举着刚才才擤过鼻涕的手帕,有些尴尬,“还得再等我洗一下。”
成东阁接过她洗干净的那条手帕,只是点了个头,便离开了。
……
……
卫明毫生日宴这天,也正是齐承泽的死祭,尽管齐承泽在齐家兄弟中是最不长进的,当初齐承积还年轻,仍看不出什么,只是跟齐承之和齐承霖比,齐承泽便已经落了下乘,除了顶着齐家的名头以外,基本上也是一无是处的。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齐家的孙子、儿子与兄弟,人已经死了,谁也不会再去计较他生前怎样,便在那天一早,齐家一家都去给他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