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输得一塌糊涂”白瑾瑜微微垂首,心情烦躁且极乱。
卓越并未多说什么,眼前的白瑾瑜天份极佳,卓越自然看的清楚,若不是卓越两世为人,或许他的天份还不足以达到白瑾瑜的程度。
但是,卓越与别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出生之日,已经是巅峰。
“你不是在下的对手,还是请令堂前来吧,在下的最终目的,就是令堂。”
卓越言语中略带一些冰冷。
“哈哈好小子,真是低估了你”
不等白瑾瑜说话,人群中有人出声道。
众人闻声望去,特别是白瑾瑜,这个声音实在熟悉,正是每天不停对他谆谆教导的慈父的声音。
“父亲”白瑾瑜望着一个角落,喃喃说道。
此刻的角落中,一个身穿粗布梵衣的男子,带着面具,正坐在角落,此人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人的注视下,此男子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面具之下,正是白玄觞冷峻的面容,只是这一次,冷峻的面上带着一丝严肃。
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棋盘上,没人注意一个陌生的身影,已经在混在人群之中了,这个人便是白玄觞。
“父亲,孩儿竟然”
看到摘下面具的白玄觞,白瑾瑜来到他的面前,两行泪顺着脸颊落下,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白玄觞轻轻拍了拍白瑾瑜的肩膀,道:“瑾瑜,弈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对弈,无需太在意结果,是为父在弈前错估了对手的实力。”
说着,白玄觞看向卓越,道:“既然此人点名要为父出战,看来为父也不能躲了。”
随即,白玄觞看向白瑾瑜,道:“瑾瑜,看开些,这一次的失败未必是坏事,这些年来,你是在太顺了,还从未受到过一点的挫折。”
“今天真是百年难见啊,连白玄觞也要出手了。”
“是啊,难得一见啊!”
现场观棋者议论纷纷,白玄觞望着卓越,来到卓越的对面,道:“年轻人,果然是不俗,是老夫之前小看了你啊!”
“您就是白家之家主?”卓越问道。
白玄觞点点头,道:“不错,有什么需要指点的吗?”
卓越道:“既然您是家主,那就好说了,今天赢了您,也算为当年的淌老先生雪耻了。”
白玄觞道:“你说的唐老先生,可是唐家人唐棋生?”
卓越点点头,道:“不错,正是。”
白玄觞“哈哈”一笑,道:“当年我的父亲,可是以屠城式的杀法击败的唐棋生,难道,今天你不仅赢,还要用几乎残暴的方式?与我的几个儿女,你都不敢这样对弈,对老夫,你觉得有可能吗?”
“是啊,是有些自傲了啊!”
“毕竟是年轻人嘛!”
白玄觞发问,现场的观棋者随声附和着,并非现场观棋者墙头草,毕竟要想屠杀白玄觞,即便是强如国手级别,都未必敢放出这样的豪言。
面对此刻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卓越,卓越显得从容淡定,说道:“屠城式的下法,在下自然不敢这么说,但是,当年唐老先生颜面尽失,如今让白家丢去颜面的方法,可并非只有屠城式的下法这一种方式。”
“哈哈,那又是如何?”白玄觞道。
卓越目光如炬,道:“白家以中炮破单提马而闻名于夜国,假设以单提马击溃白家,则对于白家而言,相比屠城式的对弈,更具震慑力。”
白玄觞微微皱眉,盯着卓越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真有这个把握?你真有摆脱炮方遏制的方法?”
卓越笑道:“有或没有,一试便知。”
白玄觞转而一笑,道:“你可知道,上一个如你这般自信的破局者,后来怎么样了?”
见卓越不说话,白玄觞接着说道:“之前此人还是夜国一响当当的人物,后来嘛,那人便在棋坛绝迹了。”
全场观棋者听后默不作声,卓越淡笑道:“听白前辈这么说,在下更想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