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程敬宗手里并没有所谓的证据,
林昭皱眉苦笑道:“知州老爷,元达公是我七叔,我与他乃是一家人,如何能去栽赃陷害于他?”
“只要你做了这件事,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区区一个越州林氏,又算得了什么?”
程敬宗面色平静,缓缓说道:“此时你点头同意,本官可以保你下半生前程,你若是不同意……”
程敬宗微微冷笑。
“林简有进士功名,本官奈何不得,你林昭身上可没有功名,若你不同意,你还有你的家人,本官想如何炮制,便如何炮制!”,!
p;林昭点了点头,开口道:“算是草民弄出来的,因为草民在书铺做伙计,几个月前家里的一个长辈,给了一本小册子,小册子上写了这么一个东西,草民与东家两个人,就按着这个册子,把活字给弄了出来。”
听到这个答案,程敬宗微微皱眉,开口道:“林昭,本官今日把你叫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听你扯谎的。”
他脸上的笑意收敛,冷冷的说道:“本官已经查有实据,林简手中的活字,是从你与谢三元手中收买,然后冒名顶替,装作是自己所创,藉此哄骗陛下,哄骗朝廷,哄骗世人!”
“这已经是欺君的大罪!”
程敬宗低喝道:“你现在把事情说出来,本官看在你如实招来的份上,还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如若再冥顽不灵,就凭你伙同林简欺君这一项罪名,本官现在就可以拿你进大狱!”
林昭今年才十三岁,如果是其他十三岁的少年人,被程敬宗这么一下,多半就已经屁滚尿流,该说不该说的统统都说了,但是林昭并不普通,他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并不害怕。
他看着色厉内荏的程敬宗,心里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明面上,林昭还是得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他立刻起身,对着程敬宗作揖行礼,颤声道:“知州老爷,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啊,知州老爷不信,草民家中还有我七叔所写的册子,草民可以交给知州老爷查看…”
“有了那个册子,知州老爷自然就明白草民没有说谎了。”
程敬宗看着面前的这个不住作揖的少年人,微微皱眉。
难道说……这少年人所说都是真的?
根据康氏的情报,林简手中的活字来历的确可疑,只是此时经过林昭的遮掩,明面上已经查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了。
程知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缓缓说道:“林昭,你说话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欺君的罪过定下来,你们东湖镇林家上下,全都难逃罪责!”
林三郎更加惶恐,作揖连连。
“小民如何敢蒙骗知州老爷,更不敢欺…欺君了……”
这一下,程知州沉默了许久,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人,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罢了,林简有没有欺君,有没有冒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会如何说。”
他目光盯着林昭,声音低沉。
“林三郎,本官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林昭乖巧点头,开口道:“知州老爷,何事?”
“出面作证林元达欺世盗名一事。”
林昭大皱眉头:“知州老爷,我七叔没有欺世盗名,这东西确是他弄出来的……”
“是不是他弄出来的,有什么要紧?”
程敬宗面无表情:“重要的是,这东西最早是从你这里出来的,你在外面说什么,他们就会信什么。”
这话说的很直白了,意思就是让林昭出面“做假证”,从而“陷害”林元达。
也就是说,程敬宗手里并没有所谓的证据,
林昭皱眉苦笑道:“知州老爷,元达公是我七叔,我与他乃是一家人,如何能去栽赃陷害于他?”
“只要你做了这件事,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区区一个越州林氏,又算得了什么?”
程敬宗面色平静,缓缓说道:“此时你点头同意,本官可以保你下半生前程,你若是不同意……”
程敬宗微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