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庶子出身,是靠一些不可说的手段登上帝位,性格自然比较强势,再加上皇权的危机意识,便渐渐有些不喜太子。
这一点,从他培植康家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今皇帝的身子突然垮了,再培养一个继承人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皇帝只能慢慢向太子让渡皇权。
但是事到临头了,他还是想试一试自己的这个儿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元达公看向林昭,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三郎你做的有欠考虑的,你去东宫报信之前,应当到为叔这里来,与为叔商量商量才是。”
“那会儿我已经出不得宫了。”
林昭也很无奈,苦笑道:“当时卫忠就跟在我身边,逼着我到东宫去,迫不得已之下侄儿只能先去东宫,照着司宫台的意思办事。”
“不过侄儿已经提醒了东宫,今日也提醒了数次李煦,希望他们冷静一些,不要干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林昭与李煦说的那个“孝”字,便是东宫破局的关键,不管皇帝身体状况如何,只要太子殿下恪守孝道,便不太可能惹恼皇帝,也可以安然过关。
元达公面无表情。
他闭上眼睛思索许久,然后轻声道:“我等是大周的臣子,自当奉行君事,既然圣人吩咐了,那么就按圣人的吩咐办,且看东宫作何反应就是。”
林昭犹豫了一下,对林简问道:“七叔,假如事后圣人要易储呢?”
“那决然不行!”
元达公语气坚决:“立嫡立长是祖宗的规矩,只要太子殿下不犯大错,朝廷便不能易储!”
作为传统的士大夫,林简肯定是支持宗法制的。
林三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希望太子殿下不要犯下大错罢。”
说完这句话,林昭在心里暗暗替林简感到担心。
嫡长子这个东西,在别的皇帝那里可能有用,但是当今皇帝…非嫡非长,如果硬要跟他提什么宗法制,他可能会觉得是在嘲讽他……
皇帝一怒,流血漂杵啊。
林昭闭上眼睛,想起了甘露殿里那只看起来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病虎,不由暗暗打了个寒颤。,!
“我又不在政事堂,如何能够清楚?”
元达公微微摇头,低声道:“不过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太子殿下只是监督政事,不负责具体事务,诸位相公也没有开口埋怨过太子,想来太子殿下没有怎么在政事堂里指手画脚。”
“这就奇怪了。”
林三郎皱着眉头,苦笑道:“既然太子殿下没有犯错,宫里为什么还要……”
说到这里,林昭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林简,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林昭抬头看向自己的族叔,低声道:“司宫台无孔不入,这件事的起因是李煦到侄儿家中问我宫中的情形,被司宫台得知之后,顺水推舟,做了这一场局。”
小林探花苦笑道:“我想不明白,假如太子殿下没有犯错,圣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做出这种事情,如果仅仅是因为李煦过来问我圣人身体状况,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元达公也有些震惊,他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看向林昭,微微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圣人一直有些不喜太子。”
皇帝与太子之间,是有一些隐性矛盾的。
其中最大的矛盾是因为皇权的排他性,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皇帝有些不太喜欢自己这个有些软弱的嫡长子。
他是庶子出身,是靠一些不可说的手段登上帝位,性格自然比较强势,再加上皇权的危机意识,便渐渐有些不喜太子。
这一点,从他培植康家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今皇帝的身子突然垮了,再培养一个继承人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皇帝只能慢慢向太子让渡皇权。
但是事到临头了,他还是想试一试自己的这个儿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元达公看向林昭,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三郎你做的有欠考虑的,你去东宫报信之前,应当到为叔这里来,与为叔商量商量才是。”
“那会儿我已经出不得宫了。”
林昭也很无奈,苦笑道:“当时卫忠就跟在我身边,逼着我到东宫去,迫不得已之下侄儿只能先去东宫,照着司宫台的意思办事。”
“不过侄儿已经提醒了东宫,今日也提醒了数次李煦,希望他们冷静一些,不要干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林昭与李煦说的那个“孝”字,便是东宫破局的关键,不管皇帝身体状况如何,只要太子殿下恪守孝道,便不太可能惹恼皇帝,也可以安然过关。
元达公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