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两个差事从某种意义上只是挂靠在两省而已,实际上算是自成体系,更多的是与史官接头。
曹松微微摇头,轻声笑道:“圣人除了小林探花之外,谁也不肯见,这件事老夫也没有办法,小林探花还是快进宫去罢,免得误了时辰。”
说着,这位曹相公伸手拍了拍林昭的肩膀,笑道:“咱们同在一个衙门共事,有时间的不妨来老夫家里走一走。”
这就算是伸出橄榄枝了。
作为与崔衍一个级别的政事堂宰相,曹松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长安城一线大佬,比起林简来说,可以说是高出了不少,林昭已经错过了与崔家的姻缘,此时另外一位大佬伸出了橄榄枝,他本来是没有拒绝理由的。
林三郎微微欠身,对着曹松低头苦笑道:“侍中见谅,下官每日都要进宫记事,实在是脱不开身,等这份差事哪天休沐了,下官一定登门拜访。”
“那就这么说定了。”
曹侍中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呵呵一笑:“长安城,许多年没有出小林探花这种青年才俊了。”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快去宫中上值罢,老夫也要去政事堂了。”
曹侍中伸了个懒腰,两只手背在了身后。
“再不去,崔相该骂人了。”
说罢,这位门下侍中迈着步子,朝着政事堂走去。
林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也进了宫门,朝着甘露殿走去。
进了甘露殿之后,林昭照常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正准备铺开笔墨,开始一天替别人写日记的工作。
他刚铺好自己面前的纸张,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已经颇为消瘦的皇帝陛下,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林昭连忙起身,就要对着他下跪行礼。
老皇帝眯着眼睛,伸手拦住了即将要下跪的林昭,声音有些沙哑:“昨日晚上,老八去长兴坊,跟你说了什么?”
皇帝陛下顿了顿之后,再一次看向林昭。
“你们会面之后,你又去了一趟平康坊见了林简。”
圣人的目光有些迫人。
“你与林简说了什么?”
林昭额头冒汗,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深深地低下了头。
“回陛下,臣没有与世子殿下说起甘露殿里的任何事情,半个字也没有说!”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没有陛下允准,臣是绝然不敢乱说的。”
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站在林昭面前,淡淡的看着他。
“平康坊呢?”
林昭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帝一眼。
“陛下,林祭酒乃是臣的叔父,臣最近每日来甘露殿上值,一直没有空闲去看他,正好昨天出来喝了点酒,便过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
林昭前行的方向,微笑道:“小林探花这是要进宫去?”
林昭微微点头,开口道:“下官身为起居郎,自然要入宫记事。”
说到这里,他苦笑道:“提起这个,不得不跟侍中诉一诉苦水了,下官自从任起居郎以来,每日入宫,至今不曾有人与下官轮换,还请侍中做主,请门下省另外的起居郎来轮换下官。”
皇帝身边记事的一共有两个差事,一个是起居郎,归属在门下省,另一个起居舍人,归属在中书省。
当然了,这两个差事从某种意义上只是挂靠在两省而已,实际上算是自成体系,更多的是与史官接头。
曹松微微摇头,轻声笑道:“圣人除了小林探花之外,谁也不肯见,这件事老夫也没有办法,小林探花还是快进宫去罢,免得误了时辰。”
说着,这位曹相公伸手拍了拍林昭的肩膀,笑道:“咱们同在一个衙门共事,有时间的不妨来老夫家里走一走。”
这就算是伸出橄榄枝了。
作为与崔衍一个级别的政事堂宰相,曹松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长安城一线大佬,比起林简来说,可以说是高出了不少,林昭已经错过了与崔家的姻缘,此时另外一位大佬伸出了橄榄枝,他本来是没有拒绝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