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一不是皇亲,二不是勋贵,目前的身份除了林简的侄儿之外,就只是一个新科进士,甚至于连吏部的堪核期都没有过。
以他现在的年纪资历,即便是五品官,御史台的人可能都会逼逼两句。
“五品官。”
齐大公子轻声道:“那也很了不起了。”
他看向林昭,颇为感慨:“如果我出身与三郎相同,这会儿多半还是个庶民,连九品官也摸不上,三郎却已经要身着朱紫了。”
五品官,便可以穿绯色的官服了,而三品以上,则是穿紫。
所谓朱紫贵人,便是出自于此。
“运气好罢了。”
林昭笑了笑,开口道:“今日咱们兄弟好好喝上一顿,来日相见,你我应该都身着朱紫了。”
齐宣大摇其头,面色严肃:“今日小酌几杯就好,可不能喝多了,先帝新丧不久,若是被御史台的人捉到你我在这里喝酒,咱们俩多半都要罢官夺职。”
这话倒是不错,皇帝刚殡天没有多久,按理说身为官员,是绝对不应该出来饮酒作乐的,更不要说齐宣乃是皇帝的亲外甥,这个时候应该给皇帝披麻戴孝才对。
林昭点了点头,低声道:“是这个道理,这个时候,咱们都要谨慎一些。”
因为顾忌御史台的那些喷子,两个人草草喝了几杯之后,便从后门离开了归云楼,各回各家。
次日,林昭将自己整理好的天子起居注,送到了史官那里,算是完成了自己作为起居郎的职责。
再之后,林昭便在家里歇息了十来天,期间没有过问任何朝政事务,只是偶尔会去平康坊,跟七叔林简请教请教学问,再或者就是躲在家里,翻看大通商号送过来的北疆动态。
在这段时间里,他还通过丹阳长公主里的那几个家将,了解了一些大周的兵制,以及将官制度。
终于,到了第十四天,老皇帝病逝的半个月之后。
一大早,林昭还在自己家后院读书的时候,一个林家的下人匆匆跑了过来,对着林昭连连作揖。
“小相公,宫里来人给您颁旨了。”,!
,林昭对着齐宣笑了笑:“齐兄你可能在两三年之内,便能做到京兆府的少尹。”
大周京兆府的京兆尹,已经是与林简同品级的三品官,少尹便是四品,而且是实权很重的四品官,齐宣虽然比林昭大了一些,但是并未大出太多,如果他这个年纪能做到京兆府少尹,那真是“深沐皇恩”了。
齐大公子先是微微皱眉,然后摇了摇头:“即便真如三郎所言,也是父辈余荫,算不上是我自己的本事。”
他陪着林昭喝了一杯,开口看了看后者,开口问道:“三郎你呢?”
“新皇嗣位之后,你便不太可能在宫里继续坐起居郎了,而且你算是东宫官,又有大宗师的关系在。”
林左史眯着眼睛笑了笑,开口道:“大概是个五品官,差别在是从五品还是正五品,是正五品上还是正五品下。”
这是林昭自己的心理预期。
他与齐宣不一样,齐宣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不要说四品官,就是给他弄个一品二品的品级,只要不进政事堂,朝臣们多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多说什么。
而林昭就不同了。
林昭一不是皇亲,二不是勋贵,目前的身份除了林简的侄儿之外,就只是一个新科进士,甚至于连吏部的堪核期都没有过。
以他现在的年纪资历,即便是五品官,御史台的人可能都会逼逼两句。
“五品官。”
齐大公子轻声道:“那也很了不起了。”
他看向林昭,颇为感慨:“如果我出身与三郎相同,这会儿多半还是个庶民,连九品官也摸不上,三郎却已经要身着朱紫了。”
五品官,便可以穿绯色的官服了,而三品以上,则是穿紫。
所谓朱紫贵人,便是出自于此。
“运气好罢了。”
林昭笑了笑,开口道:“今日咱们兄弟好好喝上一顿,来日相见,你我应该都身着朱紫了。”
齐宣大摇其头,面色严肃:“今日小酌几杯就好,可不能喝多了,先帝新丧不久,若是被御史台的人捉到你我在这里喝酒,咱们俩多半都要罢官夺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