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记得当年趁着雨夜摸进越州城的那些东山贼吗?”
当年,越州刺史程敬宗,勾联东白山的山贼,闯进了越州城里,那些无恶不作的山贼,径直闯入了兴文坊,沿途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仅仅一个晚上,兴文坊便死了一百多人。
其中,只一个越州林氏就死了四五十人。
那天晚上,林昭本来是在谢家,跟谢澹然在一起,后来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之后,他冒雨闯到了兴文坊,潜入林家的时候,林家大院里已经一片猩红,遍地血腥。
就连那个曾经教授林昭武功的伏牛山赵籍,也死在了那天晚上。
甚至林昭本人,为了相救林简,也被那些无恶不作的山贼,掳到了东白山上,险死还生。
这些事情,谢澹然作为当事人,自然都是知道的。
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林昭接着说道:“长安城,就是当年的越州城。”
他坐在谢澹然床边,回头看了看一旁还在摇篮之中的婴儿,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如今,东山贼……快要进城了。”
“为了咱们一家人,为了这个新生的孩子,我要出去做一些应做之事。”
说到这里,林昭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低声道:“等到那个雨夜来临的时候,就算我挡不住东山贼进城,至少也能把你们从这场兵祸之中解救出去。”
谢澹然看着林昭,然后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房间里,孩子正在熟睡,谢澹然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她看着林昭,突然流下泪来。
“朝廷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你……”
“朝廷…”
林给谏眯了眯眼睛,闷哼道:“如今的圣人,只一门心思要修殿宇,建道观,哪里还有闲心去应付贼人?”
“皇帝不作为,其他的人就更靠不住了。”
林昭声音坚定。
“只能靠我自己。”
他看向自己的媳妇,低声道:“夫人放心,这件事我已经筹划了两年多了,只要能够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完成,将来不管天下如何变动,咱们一家人都能够安然无恙。”
“母亲,你,还有咱们的这个孩儿,不会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们。”
说到这里,林昭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有可能,我会在那个雨夜到来之前,把那些贼人打烂,让他们永远靠近不了长安。”
谢澹然刚刚生产不久,这会儿还有些虚弱,听完了林昭的话之后,她有些疲惫的躺回了床上,然后歪着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年轻夫君。
她轻轻叹息:“三郎,你也只是越州城里的一个普通百姓,即便……即便东山贼来了,咱们一家人保命就好,凭什么…”
“凭什么要你,去跟那些贼人拼杀?”
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
林昭心里默默的闪过这句话,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他看向谢澹然,微微一笑。
“夫人,或许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大呼小叫,而是默默的看了林昭许久,才暗暗咬牙道:“我不懂,有什么事情非得你这个弱冠之年的少年人出京去做,京城里有那么多官员,咱们才刚刚有了孩子,你……”
“你为什么非要出京去…”
“就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咱们的孩子。”
林昭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才不得不离开长安。”
“夫人,还记得当年趁着雨夜摸进越州城的那些东山贼吗?”
当年,越州刺史程敬宗,勾联东白山的山贼,闯进了越州城里,那些无恶不作的山贼,径直闯入了兴文坊,沿途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仅仅一个晚上,兴文坊便死了一百多人。
其中,只一个越州林氏就死了四五十人。
那天晚上,林昭本来是在谢家,跟谢澹然在一起,后来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之后,他冒雨闯到了兴文坊,潜入林家的时候,林家大院里已经一片猩红,遍地血腥。
就连那个曾经教授林昭武功的伏牛山赵籍,也死在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