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司宫台的后继者,也难得的表现出了慈悲的一面,并没有人对这位司宫台的老太监下手,也没有人过多为难他,似乎所有人都默认,让他在帝陵养老。
其实细细一想,司宫台的人也不会对这个老家伙动手,毕竟卫忠已经对他们的权位没有了什么威胁,更重要的是……
谁都会有这么一天。
一朝天子未必一朝臣,但是一朝天子一定是会有一批新太监,也就是说,每个司宫台的太监,到最后多半都会走到卫忠这一步。
此时他们对付卫忠,将来自然也会有后人来这样对付他们。
林昭在享殿里与这老太监说了一会话之后,便起身告辞,回家里看孩子去了。
至此,他离京之前的一切准备,都已经悉数准备妥当。
第二天早上,他便在东市雇了马队,准备离京上任。
马队在长兴坊里停了大半个时辰,林昭的东西总算收拾的差不多了,因为谢澹然还在房间里坐月子,是林二娘把林昭送上了马车。
马车即将离开林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哭红了双眼的谢澹然,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即将要上车的林昭,号啕大哭。
林昭叹了口气,上前拉着她的手哄了许久,最后才把她交在了林二娘手里,让林二娘把她带回里屋。
一切准备妥当,马队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顶蓝色的轿子,才停在林家大院门口。
一身紫色官服的林元达,从轿子里走了下来,他看了看已经准备动身的林昭,微微摇头。
“三郎,我来送你一送。”
这个时候,林昭本来都准备上车了,交到了林简的轿子之后,他才连忙走到林简面前,微微躬身:“叔父公事繁忙,不用来送的。”
“吾儿远行,不得不送。”
这个时代,侄儿是“从子”,林简的这一句“吾儿”,没有任何问题。
元达公两只手拢在袖子里,他先是看了看林昭,开口道:“上一次三郎家里得了孩儿,来寻我起名字,我这些日子便翻古书,始终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名字,今日见到三郎远行,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
元达公开口道:“三郎你即将远行青州,就单名一个青字如何?”
“林青…”
林昭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林简笑了笑:“这名字不错,我替他谢谢七叔了。”
元达公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昭,开口问道:“三郎今年二十了罢?”
“是二十了。”
林昭感叹了一句:“我十四岁随叔父到长安来,不知不觉已经六年了。”
“二十弱冠,当有表字了。”
元达公上下认认真真看了看林昭,轻声道:“三郎你无有业师,又将要远行,就由为叔给你取个表字可好?”,!
………………
因为给事中的差事已经交割完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林昭就一直在做出门的准备。
这几天时间里,他先是跟两个舍友吃了顿饭,与丹阳大长公主道别,然后又跑去纯阳观见了见小道士李玄通师徒俩,最后他还去了一趟帝陵,向老太监卫忠告别。
此时,已经守了两年帝陵的卫忠,头发花白了一些,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十分不错,每日里在林昭给他开辟的那个花园里,种种花养养草,照顾照顾享殿的香火,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值得一提的是,司宫台的后继者,也难得的表现出了慈悲的一面,并没有人对这位司宫台的老太监下手,也没有人过多为难他,似乎所有人都默认,让他在帝陵养老。
其实细细一想,司宫台的人也不会对这个老家伙动手,毕竟卫忠已经对他们的权位没有了什么威胁,更重要的是……
谁都会有这么一天。
一朝天子未必一朝臣,但是一朝天子一定是会有一批新太监,也就是说,每个司宫台的太监,到最后多半都会走到卫忠这一步。
此时他们对付卫忠,将来自然也会有后人来这样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