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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道:“两个兄长离开之后,我们便继续南下,结果又给沿途了难民抢走了许多财物,吃食也剩下不多,不够我们到扬州了。”
说到这里,她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林昭,继续说道:“那时两个兄长不在,我便是家里最长的姐姐,我听说……听说公子你在青州做刺史,刚好那个时候咱们已经到了淄州,我便…便做主来青州了。”
林刺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虽然认得这个崔姑娘,但是两个人也只是曾经在丹阳长公主府被“相亲”了一回,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书信往来。
也就是说,两个人并不是特别熟悉,或者说,还没有熟悉到投奔的地步。
林刺史不知道的是,从那次在丹阳长公主见过林昭一次之后,这位崔家的姑娘就不止一次的偷偷见过林昭,同时也经常翻看林昭的“诗作”,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林昭当成了极其“熟悉”的人。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偶像崇拜。
因为长期接触到“偶像”的相关信息,那些拥趸们会在心里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跟偶像极其熟悉,事实上后者根本不认识他。
不过林昭这会儿,已经颇有些不动声色的功底,他先是看了看这个眼神中带着慌乱的崔家姑娘,然后微微一笑,安慰道:“家叔与令尊相熟,我家叔母跟令堂在长安城更是经常往来,咱们两个人勉强算是世交,青州这里暂时还算安全,崔姑娘既然来了,便暂时安心住下来,我会让人去打听清河那边的消息。”
林昭这话倒不是攀交情,林简与崔家的崔寅的确认识,但不是关系特别好,但是林昭的那个叔母林夫人,与崔寅的夫人关系极好,两个人算是小姐妹的交情。
先前林昭在长安城的时候,林夫人就不止一次的跟他提过崔姑娘的事情,只是林昭那会儿身负婚约,没有应下来就是。
林刺史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令兄的下落,我也会派人打听,尽量帮姑娘找到。”
崔姑娘把手中已经半温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站了起来,对着林昭福了一福,眼睛发红:“多谢世兄。”
林刺史也站了起来,伸手虚扶:“崔姑娘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做的。”
其实论年纪,崔姑娘比起林昭还要年长个一岁左右,只是此时两个人位置悬殊,崔姑娘还是口称世兄。
两个人重新坐下来之后,林昭看向崔姑娘的头发,目光有些惊讶。
这位崔姑娘头上梳的发式,似乎是未出阁的姑娘才会梳的头发。
算算年纪的话,这位崔姑娘今年也二十岁以上了,这个年纪在世家大族里至今未婚,几乎不太可能。
崔姑娘敏锐的感觉到了林昭的目光,她脸色有些微红,对着林昭低声道:“小妹前两年在长安玉真观拜了个老师,是在家修行的女冠……”
林昭这才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崔姑娘还是修行的居士,说来也是缘分,我前两年也认识了一个玉真观的道士,还是朝廷的天师呢。”
听到林昭这句话,崔姑娘目光微微有些黯淡。
她抬头看向林昭,轻声开口:“世兄不用这样见外。”
“你称呼我…称呼我六娘就是。”
这位崔家的姑娘还是放弃了对林昭说出自己闺名的冲动,轻轻咬了咬嘴唇
“我……我在家行六…”,!
她咬牙道:“两个兄长离开之后,我们便继续南下,结果又给沿途了难民抢走了许多财物,吃食也剩下不多,不够我们到扬州了。”
说到这里,她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林昭,继续说道:“那时两个兄长不在,我便是家里最长的姐姐,我听说……听说公子你在青州做刺史,刚好那个时候咱们已经到了淄州,我便…便做主来青州了。”
林刺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虽然认得这个崔姑娘,但是两个人也只是曾经在丹阳长公主府被“相亲”了一回,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书信往来。
也就是说,两个人并不是特别熟悉,或者说,还没有熟悉到投奔的地步。
林刺史不知道的是,从那次在丹阳长公主见过林昭一次之后,这位崔家的姑娘就不止一次的偷偷见过林昭,同时也经常翻看林昭的“诗作”,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林昭当成了极其“熟悉”的人。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偶像崇拜。
因为长期接触到“偶像”的相关信息,那些拥趸们会在心里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跟偶像极其熟悉,事实上后者根本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