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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如今北边范阳造反,所有州郡都惶惶不安无暇他顾的情况下,青州反倒成了比起平时更加安全的地方,再加上越来越多的人涌进青州,青州城在这个年轻使君的治理之下,竟然变得越发兴盛起来。
这一日,林刺史刚从外面开垦荒地回来,他到了刺史府之后,让人烧热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之后,才慢悠悠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他刚推开门,就看到一身白色衣裳的崔姑娘,正跪坐在书房里的一张矮桌后面,手里拿了一支被麻纸裹住的炭笔,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算算。
突然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崔姑娘连忙放下手中的炭笔抬头一看,见到是林昭进来之后,她才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低声解释道:“那个……世兄,我今日过来拿账册,见你没有在,便……便想着干脆在这里算好,所以没有拿回去……”
林昭微笑摇头:“不碍事的,六娘你算你的,不用理我。”
崔姑娘点了点头,重新跪坐了下来,坐下之后,她抬头打量了林昭几眼,轻声道:“世兄……似乎晒黑了一些。”
这一个多月时间,林昭经常带人出去垦荒,自然风吹日晒,好在这会儿已经进了冬天,太阳很是温和,并没有把林昭晒黑多少,只是不如从前那样白皙了就是。
林昭坐在了自己的主位上,把自己桌子旁边的小红炉拎到了崔姑娘的桌子旁边,引着了之后,往里面丢了几块木炭,然后微笑道:“没有办法,一下子那么多人进了青州,官府可以养活这些人一年半载,但是养不了三年五年,总要给这些人找到一条活路。”
“除了让他们给大户人家做佃户之外,只能带着他们垦荒了。”
崔姑娘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道:“世兄,我这一个多月也看了不少刺史府的账目,前任杨刺史并没有给留下多少钱,今年收的秋赋,也早早的送给了朝廷,世兄你到处接济难民的钱粮,是……”
“是我自己出的。”
林昭语气有些无奈:“六娘你还是委婉了一些,我到任的时候,那位杨刺史只给刺史府留下了四百贯钱,我到任之后从扩城到建军,都是我自己出的钱。”
崔姑娘放下手中的炭笔,对着林昭笑了笑:“人家做官都是往口袋里捞钱,哪有世兄这样往外出钱的?”
林刺史咳嗽了一声。
“捞钱我是不想了,只希望以后的花销少一些,等青州城扩建完成,这些难民也在青州安顿好了,我这里也就不用往外出钱了。”
崔姑娘点了点头,她看着林昭,目光闪烁。
“世兄与别人很不一样。”
林昭笑着说道:“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哪有什么不一样?”
“从第一次在长安见到世兄的时候,世兄就跟别人不一样。”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崔衍还在朝中为相,而且是政事堂了首魁,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谁遇到了清河崔氏的嫡女,都会硬贴上去,而林昭当时只是跟她正常聊了会天,然后就回家去了。
崔姑娘想起从前在长安的事情,声音轻柔:“世兄你做的事情,还有写的诗,都跟别人不一样……”
林昭哑然一笑,没有搭这个“小迷妹”的话,而是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份大通商号递过来的消息。
这是他回到刺史府之后,刺史府的下人递给他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拆看。
这是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同样不多,但是上面写着的消息,却颇为要紧。
“十二月初三,范阳军兵进河南府…”
林刺史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河南府……似乎已经接近京兆府了!,!
sp;如今北边范阳造反,所有州郡都惶惶不安无暇他顾的情况下,青州反倒成了比起平时更加安全的地方,再加上越来越多的人涌进青州,青州城在这个年轻使君的治理之下,竟然变得越发兴盛起来。
这一日,林刺史刚从外面开垦荒地回来,他到了刺史府之后,让人烧热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之后,才慢悠悠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他刚推开门,就看到一身白色衣裳的崔姑娘,正跪坐在书房里的一张矮桌后面,手里拿了一支被麻纸裹住的炭笔,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算算。
突然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崔姑娘连忙放下手中的炭笔抬头一看,见到是林昭进来之后,她才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低声解释道:“那个……世兄,我今日过来拿账册,见你没有在,便……便想着干脆在这里算好,所以没有拿回去……”
林昭微笑摇头:“不碍事的,六娘你算你的,不用理我。”
崔姑娘点了点头,重新跪坐了下来,坐下之后,她抬头打量了林昭几眼,轻声道:“世兄……似乎晒黑了一些。”
这一个多月时间,林昭经常带人出去垦荒,自然风吹日晒,好在这会儿已经进了冬天,太阳很是温和,并没有把林昭晒黑多少,只是不如从前那样白皙了就是。
林昭坐在了自己的主位上,把自己桌子旁边的小红炉拎到了崔姑娘的桌子旁边,引着了之后,往里面丢了几块木炭,然后微笑道:“没有办法,一下子那么多人进了青州,官府可以养活这些人一年半载,但是养不了三年五年,总要给这些人找到一条活路。”
“除了让他们给大户人家做佃户之外,只能带着他们垦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