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人主之相。”
“况且范阳军一路西进以来,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这种军队绝然得不到民心,即便是给他们打下了长安,也是一时得意而已。”
林昭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只是这天下一旦战乱,恐怕就要生灵涂炭了。”
“你也说了,气数轮转嘛。”
郑大公子也收敛起了笑容,淡淡的说道:“虽然我也有些看不惯康东平,但是他们李周同样对不住我们家,切让他们狗咬狗去,我无力参与,也懒得参与。”
郑涯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即便上一代人的恩怨已经随着两个当事人先后离世而消散了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说,先皇帝都是对不住郑涯的祖父郑温的。
林昭把自己画的那个简图收了起来,丢进了一旁的火炉里,然后伸手拍了拍郑涯的肩膀,咳嗽了一声:“二十多年过去了,兄长看开一些,退一万步讲,当初没有那场变故,兄长多半也见不到我了。”
“这倒也是。”
郑涯是个洒脱的性子,闻言当即哈哈一笑:“当初无有那场大变,姑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到你们越州林家的。”
表兄弟俩说了一番话,外面已经到了下午,这位郑大公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笑着递到林昭手里:“这是扬州那边送过来的信,那边的人已经打听到了崔姑娘的两个哥哥,不过听说其中一个受了伤,还在扬州养伤,他们得知了崔姑娘的下落之后,便给这边回了一封信。”
说着,郑涯把信递到林昭手里,笑眯眯的说道:“这种好事,还得使君老爷你去做,便交给你了。”
林昭微微皱眉,开口道:“兄长,我已经娶妻了,况且,崔姑娘又是名门……”
“你小子,怎么这样迂腐!”
郑涯一把把信塞到林昭手里,笑着说道:“你还以为他们是当初的清河崔氏呢,先是崔衍撞死在金殿上,已经暗中惹恼了李皇帝,现在贝州又给叛军占了,哪怕范阳之乱现在立刻平息,朝廷又会如何看待崔家?”
“况且,现在又是战乱。”
郑涯笑呵呵的拍了拍林昭的肩膀:“这种时候,什么名门都不值钱,既然崔家那姑娘明显对你有意思,人家都跑到青州来找你了,莫要这样迂腐。”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低声道。
“崔家……也是一股势力。”,!
始研究兵事了?”
林昭微微摇头苦笑,没有说话。
另一个世界的安禄山,同样是从范阳起兵,等他们先后攻破洛阳与潼关,逼近长安城的时候,长安君臣不攻自溃,吓得逃出长安,叛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长安。
如今,范阳军已经兵进河南府,只要他们拿下洛阳,再拿下潼关,恐怕长安城真的会失陷。
郑大官人但是不怎么着急,他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的说道:“且让他们打去,就是改朝换代了也不稀奇,李周王朝已经二百来年,国运也差不多到头了。”
林刺史站在一旁,没有答话。
郑涯便抬头看着他,微笑道:“看不出来,三郎你还挺忠心朝廷的。”
“我算不上忠心朝廷。”
林刺史微微眯了眯眼睛,开口道:“气数轮转,国无恒强,改朝换代的事情也并不奇怪,但是我见过康东平,其人……”
“全无人主之相。”
“况且范阳军一路西进以来,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这种军队绝然得不到民心,即便是给他们打下了长安,也是一时得意而已。”
林昭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只是这天下一旦战乱,恐怕就要生灵涂炭了。”
“你也说了,气数轮转嘛。”
郑大公子也收敛起了笑容,淡淡的说道:“虽然我也有些看不惯康东平,但是他们李周同样对不住我们家,切让他们狗咬狗去,我无力参与,也懒得参与。”
郑涯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即便上一代人的恩怨已经随着两个当事人先后离世而消散了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说,先皇帝都是对不住郑涯的祖父郑温的。
林昭把自己画的那个简图收了起来,丢进了一旁的火炉里,然后伸手拍了拍郑涯的肩膀,咳嗽了一声:“二十多年过去了,兄长看开一些,退一万步讲,当初没有那场变故,兄长多半也见不到我了。”
“这倒也是。”
郑涯是个洒脱的性子,闻言当即哈哈一笑:“当初无有那场大变,姑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到你们越州林家的。”
表兄弟俩说了一番话,外面已经到了下午,这位郑大公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笑着递到林昭手里:“这是扬州那边送过来的信,那边的人已经打听到了崔姑娘的两个哥哥,不过听说其中一个受了伤,还在扬州养伤,他们得知了崔姑娘的下落之后,便给这边回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