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刺史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笑着说道:“他们进城来,一个就是来寻我,到时候周兄跟康东来磕个头,认个错,别的不敢说,保住性命总是没有问题的。”
见林昭没有什么波动,周德张了张口,偏偏又说不出什么话。
在这个时候,他在青州城里没有任何话语权,说不动林昭,说再多也是无用。
正当周德还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林昭的书房外面突然传来了赵歇低沉沙哑的声音:“小相公,裴将军所部,距离青州只有三四十里了…”
林昭手中执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缓开口:“按原计划,你派点人出去接应他们进城。”
林刺史把手中的棋子放在了一边,自己则是缓缓站了起来。
“告诉青州军的兄弟们。”
他迈步走向门外,声音低沉。
“准备应敌。”,!
康东来带领的这支范阳军,已经开始清理沧州,这会儿沧州除了乐陵之外,其余的城池都已经落入了康东来之手。
如犁庭扫穴一般,势不可挡。
沧州距离青州,即便是大军行军,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距离康东来进攻青州,已经近在眼前了。
这一日,林昭接到了前线裴俭传回来的战报之后,便亲自出了青州城,来到了青州军大营里,命令大营里的青州军统统离开大营,返回城中准备守城。
同时,林昭紧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开始准备热油,滚石以及金汁这些基本的守城物资。
在关闭城门之前,清河崔氏的几个少年少女,被林昭安排人送出了青州城,把他们送往扬州去了。
而因为赵天师还没有到青州,崔姑娘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只能提前五六天就开始生病,久病在床的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起a身,便只能暂时留在青州城里养病。
等到崔家的几个弟弟妹妹离开之后,崔姑娘的病便神奇的好转了起来,又重新回到刺史府里,帮着林昭处理一些日常的公事。
此时,在刺史府的书房里,这位大病初愈的崔家嫡女,正与林昭对面而坐,在桌子上下着连珠棋。
这连珠棋,在大周由来已久,并不是林昭到了之后才发明的,崔姑娘作为世族嫡女,对于各种棋都很是精通,即便是林昭,在连珠棋上也只能跟她不相上下,稍一疏忽,便会被“斩于马下”。
两个人在棋盘上不住落子,周胖子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走进书房之后,这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下棋的两个人,苦笑连连:“都什么时候了,二位还有闲工夫下棋!”
林昭落下一枚黑子,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了?”
“沧州已经全部落入了范阳军之手!”
周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咬牙道:“三郎你在沧州留下的守军,根本挡不住范阳军,如今已经被范阳军杀的大败,正狼狈逃回青州来。”
周德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但是好歹也是高门出身,又在兵部待了一段时间,对于一些军事常识还是知道的。
他一屁股坐在了书房里的椅子上,情绪有些失控了。
“这样下去,最多两天,范阳军便打过来了!”
他看着仍旧面不改色的林昭,幽幽的说道:“到时候我们这些人了不起投降就是,但是三郎你,前些日子还把别人派来的使者打了一顿。等他们进城,第一个跑不掉的就是你!”
“既然如此,周兄又慌个什么?”
林刺史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笑着说道:“他们进城来,一个就是来寻我,到时候周兄跟康东来磕个头,认个错,别的不敢说,保住性命总是没有问题的。”
见林昭没有什么波动,周德张了张口,偏偏又说不出什么话。
在这个时候,他在青州城里没有任何话语权,说不动林昭,说再多也是无用。
正当周德还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林昭的书房外面突然传来了赵歇低沉沙哑的声音:“小相公,裴将军所部,距离青州只有三四十里了…”
林昭手中执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缓开口:“按原计划,你派点人出去接应他们进城。”
林刺史把手中的棋子放在了一边,自己则是缓缓站了起来。
“告诉青州军的兄弟们。”
他迈步走向门外,声音低沉。
“准备应敌。”,!
康东来带领的这支范阳军,已经开始清理沧州,这会儿沧州除了乐陵之外,其余的城池都已经落入了康东来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