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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这个皇帝都很高兴的时候,任谁站出来泼冷水,都难免要承受皇帝的怒火,但是杨琼作为朝廷里的老资格,又是宰相,他出来说话,皇帝也不太好直接跟他发火。
听到他的话之后,李洵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杨琼:“杨相的意思是,青州刺史林昭连同朕派去青州的兵部郎中周德,一起欺君?”
“不无可能。”
杨琼微微低头,声音有些沙哑:“陛下,老臣明白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会让陛下心里不舒服,但是老臣决不能坐视一些小儿辈大言欺君,青州不过弹丸之地,这林昭之前只不过是一州刺史兼团练使,即便现在做了都团练使,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军队带起来。”
“只凭一州之地的团结兵,如何能够取得这种战果?如果这奏书上所言为真,那半年以来,我大周在河南府阵亡的将士,又该无能到何种地步?”
皇帝陛下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杨琼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陛下,据老臣所知,这青州刺史林昭,与兵部郎中周德,从前乃是国子监里同舍读书的舍友,他们聚集一处,说出什么大话,都不奇怪。”
“老臣以为,这奏书不可信。”
整个太极宫偏殿里,鸦雀无声。
众多朝廷重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说话。
最终,还是元达公缓缓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他手捧朝笏,先是对着皇帝行礼,然后扭头静静的看着杨琼。
“杨相所说不错,那周德与林昭,曾经是国子监同舍的舍友,但是周德那份奏书,非是他一人上奏,是同行十数个有官有职之人,联名上书,周德欺君,莫非这些同行之人也跟着欺君?”
林元达声音低沉:“这些人的家人,可都还在长安城里,周德的老父周老尚书,也在长安城里,他们凭什么要跟着林昭一起上书欺君?”
杨琼哑口无言。
但是老头并不会就这样认输,他皱了皱眉头,低眉道:“如今朝局混乱,谁知道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难不成林相觉得,凭借青州一州之地,真的能够对抗叛军不成?”
“能不能对抗叛军,本官不知道。”
林简很显然已经十分愤怒了。
他瞥了了杨琼一眼,怒哼道:“本官只知道,不管青州现在给朝廷上书什么,朝廷都没有办法给他们一个铜板,一颗粮食,在这种情况下,杨相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上书欺君?”
“他们原没有职责去对抗这些叛军,眼下这些原本不应该抵抗叛军的人,正在范阳叛军后方,与叛军厮杀,而杨相你在长安城里,不仅没有出半点力气,还在全无证据的情况下,恶意臆测青州官员,是何道理?”
“这……”
杨琼被林简怼了这么多句,又实在无话可说,直接气的脸色涨红,伸手指着林简:“林元达,你不顾真相,一味袒护你林家子弟,将来青州的事情真相大白,老夫一定上书参你!”
“用不着杨相参我。”
元达公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如果林昭当真在青州上书欺君,林某便自缚双手,自己进大理寺领罪。”
说到这里,他看着杨琼,闷哼了一声。
“如果青州战报为真,杨相可敢进大理寺蹲几天?”,!
;本来在这个皇帝都很高兴的时候,任谁站出来泼冷水,都难免要承受皇帝的怒火,但是杨琼作为朝廷里的老资格,又是宰相,他出来说话,皇帝也不太好直接跟他发火。
听到他的话之后,李洵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杨琼:“杨相的意思是,青州刺史林昭连同朕派去青州的兵部郎中周德,一起欺君?”
“不无可能。”
杨琼微微低头,声音有些沙哑:“陛下,老臣明白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会让陛下心里不舒服,但是老臣决不能坐视一些小儿辈大言欺君,青州不过弹丸之地,这林昭之前只不过是一州刺史兼团练使,即便现在做了都团练使,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军队带起来。”
“只凭一州之地的团结兵,如何能够取得这种战果?如果这奏书上所言为真,那半年以来,我大周在河南府阵亡的将士,又该无能到何种地步?”
皇帝陛下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杨琼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陛下,据老臣所知,这青州刺史林昭,与兵部郎中周德,从前乃是国子监里同舍读书的舍友,他们聚集一处,说出什么大话,都不奇怪。”
“老臣以为,这奏书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