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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府中政事的处理并不陌生,而且他还是皇帝的表兄弟,由他坐在这个重要的位置上,皇帝也能睡得踏实一些。
更重要的是,齐宣的父亲乃是朔方节度使齐师道。
如今朝廷想要兴复旧都,靠原先长安禁军以及现在剑南节度使麾下的兵力,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可能的,所能倚仗的只能是各地的这些“军头”们,其中齐师道就是一个最大的军头。
让他的长子担任陪都府尹,也算是卖他一个好,将来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朔方才会真正出力。
皇帝没有多想,便点头道:“那就照此办理,劳烦林师了。”
林简低着头,继续说道:“再有就是,朝廷需要派一些有分量的人,离开西川去往朔方河东,一来是查看北边的战事,二来也好统筹两地的兵力,以筹备合击康贼之事。”
“有分量的人?”
皇帝陛下大皱眉头。
“原本这件事,让朕那个八弟去办最是合适,但是老八他失落在了长安不知所踪,现在朕的身边……”
他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哀伤:“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
林简低下头,声音低沉:“陛下,皇长子今年已经十七八了罢?”
这个时代的人成婚都很早,尤其是像李洵这种皇子出身的人,虽然他成婚不一定很早,但是一定很早碰女人,有时候在十三四岁的时候,身边就常有女人陪伴了。
现在的皇帝陛下,已经三十二岁了。
他的长子,的确已经十七快十八岁了。
李洵微微皱眉,低声道:“林师,炎儿的确十八岁了,但是他不曾办过什么事情,对武事更是一窍不通,这个时候让他去北边,会不会……”
“只需要皇长子的身份便够了。”
林简微微低头,开口道:“民心仍在天家,天家的长子去了北边,北边的两个节度使就不敢不尽心办事,到时候合击叛军的时候,也需要皇长子居中协调。”
“陛下,此是神器倾危之际,长安禁军都死了近二十万人,天家子弟也应当奋勇当先,不能再惜身了。”
李洵坐在帝座上,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那就……依林师所言。”
“这两天时间,朕让炎儿准备准备,然后便让他带些人从成都北上,到朔方去督战。”
元达公再一次皱眉。
他微微低头,开口道:“陛下,此时用督战二字不妥,臣以为,应当改为代陛下慰问前线将士。”
老实说,现在李家的国运已经在悬崖边上了,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霸道,对待齐师道这些“军头”,也要尽可能的客气一些。
“最好沿途能搜集一些粮草物资,送到北边去,算是替朝廷劳军,这样一来,效果会好很多。”
“那就照此办理罢。”
皇帝陛下很是痛快的点头答应,他伸手往自己手边的炉子里添了一块炭火,然后又低头看向自己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师,突然悲从中来,眼睛有些发红。
“此间事多亏了林师,不然朕真不知应当如何是好了…”
林简规规矩矩的低头行礼:“此臣分内之事。”
皇帝陛下再一次长声嗟叹。
“也不知朕此生,还有没有机会重回生我养我的长安…”,!
对于这种府中政事的处理并不陌生,而且他还是皇帝的表兄弟,由他坐在这个重要的位置上,皇帝也能睡得踏实一些。
更重要的是,齐宣的父亲乃是朔方节度使齐师道。
如今朝廷想要兴复旧都,靠原先长安禁军以及现在剑南节度使麾下的兵力,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可能的,所能倚仗的只能是各地的这些“军头”们,其中齐师道就是一个最大的军头。
让他的长子担任陪都府尹,也算是卖他一个好,将来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朔方才会真正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