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衍这会儿并没有着甲,只穿了一身白衣,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看了帐中的恒阳军将领一眼,缓缓说道:“本来为将者,不应该说这种晦气话,但是在场的兄弟都是跟着章某一路从范阳打到长安,又从长安回到幽州的。”
“章某与你们说一句实话。”
章衍低眉道:“此时思胜,已经全无可能,既然不能思胜,那就只有思败。”
“如何才能够败的漂亮,如何才能够让我们这些人,退回长安之后,不会因为此事获罪……”
这会儿章衍的大帐中,包括李昊在内,就只有五六个人,这些都是恒阳军绝对的高级将领,也是跟了章衍许多年的兄弟,面对这些人,章衍不得不跟他们实话实说。
“现在我们还有两条路可走。”
章将军微微低眉,开口道:“第一条路,放下武器向青州总管府投降,诸位大多都是范阳人,现在范阳统统都在青州总管府治下,跟他们投降,也算是回归故里了。”
说到这里,这个深色阴沉的将军,抬头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一眼,冷冷的说道:“不过诸位可以投降,章某的家人都还在长安城里,章某是投降不了的。”
大帐里鸦雀无声,都在等他说第二条路。
章衍微微吐出一口气,开口道:“第二条路就是西撤返回长安,既然还想回到长安去,我们就不能败的太难看,要多带一些幽州叛贼的人头,回长安以功抵罪。”
说完这句话,章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闭目不再说话。
几个恒阳军高层对视了一眼,都已经明白了章衍的意思。
他们想要立功,就要多杀一点幽州军,这样即便退回长安去,也可以把兵败的罪过全部推到静塞军头上,他们恒阳军总是没有吃亏的。
问题是,现在的幽州军很不好杀,因此……
只能用一些好杀的人头,来冒充幽州军了。,!
p;章衍仍旧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李昊有些急了,他上前一步,开口道:“将军,静塞军已经在棣州大败,整个静塞军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如果南边的逆贼北上支援,到时候我们就会被他们南北夹击……”
“硬拼…”
章衍看了一眼李昊,缓缓说道:“给你带一万人马,你有把握拿下龙山雍奴二城么?”
李昊苦笑了一声,摇头道:“裴贼奸诈,恐怕不能……”
章衍低头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水,然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咱们现在…已经败了。”
这位章将军神色平静,淡然道:“这个时候,如果林昭舍得死人,我们这些人都很难活着离开青州,根据现在的情况看,那位青州大总管,是不太舍得死人的。”
从静塞军在棣州战败之后,他们这两支军队的败局便已经定了下来,如章衍所说,只要林昭舍得死人,这个时候带上一万多个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堵住恒阳军后撤的退路,即便青州那边的军队缺乏野战能力,但是只要他们能留住恒阳军,北边的幽州军再围上来,南北合围之下,就能一鼓作气吃掉恒阳军。
现在距离棣州战败,已经过去了七八天时间,南边的青州军与棣州军迟迟没有动作,这就说明了那位林总管并不舍得用自己手下将士的性命,去换一个范阳的恒阳军。
章衍这会儿并没有着甲,只穿了一身白衣,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看了帐中的恒阳军将领一眼,缓缓说道:“本来为将者,不应该说这种晦气话,但是在场的兄弟都是跟着章某一路从范阳打到长安,又从长安回到幽州的。”
“章某与你们说一句实话。”
章衍低眉道:“此时思胜,已经全无可能,既然不能思胜,那就只有思败。”
“如何才能够败的漂亮,如何才能够让我们这些人,退回长安之后,不会因为此事获罪……”
这会儿章衍的大帐中,包括李昊在内,就只有五六个人,这些都是恒阳军绝对的高级将领,也是跟了章衍许多年的兄弟,面对这些人,章衍不得不跟他们实话实说。
“现在我们还有两条路可走。”
章将军微微低眉,开口道:“第一条路,放下武器向青州总管府投降,诸位大多都是范阳人,现在范阳统统都在青州总管府治下,跟他们投降,也算是回归故里了。”
说到这里,这个深色阴沉的将军,抬头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一眼,冷冷的说道:“不过诸位可以投降,章某的家人都还在长安城里,章某是投降不了的。”
大帐里鸦雀无声,都在等他说第二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