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当然也想土改的彻底一些,但是现在其他州没有这个条件,只有沧州这个被几乎打烂的地方能够让他这么干,可即便如此,林昭也不得不做出三个月的让步,不能直接去对那些地主下手。
不然,他治下可能会出现不安分的因素,而这个时候,对于青州来说,再没有什么比稳定更重要了。
他看向沈徽,声音有些沙哑:“沧州的惨状,是先生亲眼看到的,也是先生上报给我的,这一次沧州的兵祸,多少是我这个首宪对不住他们,总要让沧州恢复一些元气,给沧州一些好处,先生以为呢?”
话说到这里了,沈徽也无话可说,他只能微微低头,开口道:“公爷的话自然不错,只是三个月的时间位面有些太急促,属下的意思是……改成半年如何?”
“就三个月。”
林昭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开年之后就在沧州张贴告示,到三月底为止。”
沈徽有点搞不懂林昭的态度为什么这样坚决,他点了点头,开口道:“属下这就去办。”
沈徽起身告辞,躬身离开。
林昭看着这位昭明先生的背影,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终究是没有那种如山如海的魄力,暂时也没有那种本事,去革新一整个时代。
只能……尽力做一点事罢。
……
到了晚上的时候,林昭在家里还没有吃完饭,就有青州的吏员上门禀报,说朝廷的使者即将到达青州北门。
这会儿是永德五年的腊月二十九,林昭正在饭桌上陪家人说话,听到了这个奏报之后,微微皱眉,然后开口道:“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起身看了看也在席中的林二娘与郑通,微微欠身:“母亲,舅父,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吃。”
林二娘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家宴坐在主位上的郑通倒是有些诧异,笑着说道:“现在还有什么使者,能让三郎你亲自去接迎?”
林昭面露微笑:“是二舅不太喜欢的那家人。”
郑通神色一僵,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自去就是,我们吃我们的。”
说着,他瞥向同在席中的儿子,开口道:“元儿你也去,跟着你兄长见见世面。”
郑元这会儿还没有吃饱,闻言慌忙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跟在林昭身后。
林昭笑了笑,跟在场的家人们抱了抱拳,然后转身离开。
坐在他旁边的谢澹然,也跟着起身,给林昭拿了一件厚一些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一边帮着穿衣服,一边轻声道:“大晚上的正吃着饭,哪有这样出去的道理?”
“没有办法,不去不行。”
林昭无奈一笑:“人家昭明先生下午便出城迎接去了,按理说我也应该出城去迎,躲懒到晚上,已经有些不应该了。”
说着,林昭瞥了一眼同在饭桌上一言不发,有些尴尬的崔芷晴,对着谢澹然轻声道:“夫人,我走了,六娘那里你顾着一些。”
“知道。”
谢澹然白了林昭一眼,轻声道:“今天晚上我跟崔妹妹一起睡,你自己找地方睡去罢。”
林昭哑然一笑。
“今晚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睡你们的。”,!
p;他当然也想土改的彻底一些,但是现在其他州没有这个条件,只有沧州这个被几乎打烂的地方能够让他这么干,可即便如此,林昭也不得不做出三个月的让步,不能直接去对那些地主下手。
不然,他治下可能会出现不安分的因素,而这个时候,对于青州来说,再没有什么比稳定更重要了。
他看向沈徽,声音有些沙哑:“沧州的惨状,是先生亲眼看到的,也是先生上报给我的,这一次沧州的兵祸,多少是我这个首宪对不住他们,总要让沧州恢复一些元气,给沧州一些好处,先生以为呢?”
话说到这里了,沈徽也无话可说,他只能微微低头,开口道:“公爷的话自然不错,只是三个月的时间位面有些太急促,属下的意思是……改成半年如何?”
“就三个月。”
林昭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开年之后就在沧州张贴告示,到三月底为止。”
沈徽有点搞不懂林昭的态度为什么这样坚决,他点了点头,开口道:“属下这就去办。”
沈徽起身告辞,躬身离开。
林昭看着这位昭明先生的背影,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终究是没有那种如山如海的魄力,暂时也没有那种本事,去革新一整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