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周最年轻的节度使,先是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然后缓缓开口。
“一个洛阳城,现在是我平卢军与你们河东军各占一半左右,老实说这个河南府府衙,对我全无用处,给你们也就给你们了,但是……”
见两个人神情微变,林昭继续说道:“但是,河东军这样急切的想要占据这座府衙,就很不对。”
林三郎低头抿了一口酒水,然后重新抬头,神色淡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遮遮掩掩也没有什么意思,林某就开门见山了。”
他抬头看向李炎,神情平静:“我不同意,也不允许有人,在洛阳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李炎大皱眉头。
而王甫则是没有什么表情,他看向林昭,声音平静。
“林公爷,老夫需要一个理由。”
“一来是时机不成熟,二来我叔父还在西川。”
林昭面色平静:“我的意思是,有一天王师收回了长安,再去想那把椅子不迟。”
“或者…”
林昭抬头看向李炎,声音低沉。
“或者大殿下,能把我叔父从西川接出来,那么林某立刻让出这座府衙,再不过问大殿下的事情。”,!
bsp;洛阳这一仗,平卢军准备打一个硬仗,但是只打了半个硬仗,算是捡了些便宜,但是河东军却是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胜仗,伤亡惨重。
吩咐完军务之后,王甫扭头跟李炎说了两句话,后者也点了点头,两个人只带了四五个亲卫,便迈步走进了这座仍旧在平卢军控制之中的河南府衙。
此时,府衙里还有不少尸体以及血迹,裴俭让人找了个没有被战事波及的小院子,然后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给端了上去。
这一次算是林昭做地主请客,还没有摆上,他便请两个客人先后落座,两个人落座之后,林昭才缓缓坐了下来,端起了酒杯,主动敬了两个人一杯。
“林某身为平卢节度使,方才在人前,不得不替平卢军将士出头,得罪之处,二位见谅。”
李炎微微皱眉,但是还是起身,与林昭碰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不敢得罪林昭。
最起码在这个是不敢,因为他的皇位,很大程度上需要得到林昭的支持,才有足够的可能!
尤其是现在,平卢军占了河南府府衙的情况下。
王甫则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先是抬头看了看林昭,然后慢慢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默默喝了下去。
“林公爷做事,未免有些太不地道了。”
王甫放下酒杯,声音沉闷:“洛阳之战,我河东军冲锋在前,出力远胜于平卢军,林公爷在这种情况下,强占了府衙…”
他抬头看向林昭,面无表情:“你是平卢节度使,老夫是河东节度使,你要替平卢军出头,老夫便不用替河东军出头了么?”
说到这里,王老头闷哼了一声,冷声道:“而且,你们平卢军攻城的时候,城南叛军之中的清夷军,莫名弃城而逃,将城南以及府衙,统统让给了你们,老夫不得不怀疑…”
“你林三与叛军有染!”
林昭哑然一笑。
“大将军,现在说这种话就没有意思了。”
他放下酒杯,坐在了两个人对面,面色平静:“我青州,是第一个被叛军进攻的地方,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勾联叛军,独独我林昭不可能。”
“现在大将军说这种话,于时局全无用处。”
这位大周最年轻的节度使,先是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然后缓缓开口。
“一个洛阳城,现在是我平卢军与你们河东军各占一半左右,老实说这个河南府府衙,对我全无用处,给你们也就给你们了,但是……”
见两个人神情微变,林昭继续说道:“但是,河东军这样急切的想要占据这座府衙,就很不对。”
林三郎低头抿了一口酒水,然后重新抬头,神色淡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遮遮掩掩也没有什么意思,林某就开门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