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相公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凄凉:“当时老夫,气血郁结,差点便见先帝去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替朝廷分忧……”
林昭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微笑道:“旁人不信老相公,我是信的,以老相公的性格,如果能做,不可能让我叔父一个人去顶这个大梁。”
“元达公……”
曹松长叹了一口气:“元达公,已经有当年郑公的七八分风采了。”
说完这句话,老人家看向林昭,声音微微低了一些:“林公爷,现在长安……是个什么情形?”
他退出朝堂之后,朝廷便遭逢大乱,这几年时间他们祖孙两个住在崇业坊里,能够获知的信息与寻常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到现在曹松也只是知道大周王师打跑了叛军,收回了长安,其他事情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刚好曹晟端着茶水上来奉茶,林昭接过茶水,低头喝了一口热茶之后,轻声说道:“简单一些来说,就是我与河东节度使王甫,各自占了长安半城,现在皇城在王大将军手里,另外……”
“圣人的长子,已经娶了王大将军的幼女。”
老人家微微低头,思索了一番之后,抬头看向林昭:“那……林公爷的意思呢?”
“我自然是向着朝廷的。”
林昭缓缓说道:“我已经上书朝廷,请圣人圣驾回京,只不过到现在,西川一直没有回信。”
“天子大位,要由皇家顺递,我等外臣,如何能够干涉?”
曹松上下打量了一遍林昭,然后缓缓摇头:“这话如果元达公来说,老夫是信的,但是公爷你,无有元达公那样忠直。”
林昭哑然一笑:“老相公当面这样说,不怕我不高兴?”
“到了这个地步,公爷没有召见老夫,反而亲自登门拜访,还一口一个相公,可知公爷依旧守礼,非是小人得志之辈。”
曹松看着林昭,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知道公爷亲自来找我这么个老东西,所谓何事?”
“是想请老相公继续为国操忙一些时日。”
林昭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长安初复,城里许多因素都不安定,就连京兆府也不复存在,晚辈想请老相公出面,组建一个京兆府,负责恢复长安,以及……”
“以及迎回圣人的事情。”,!
些,林昭在门下省的时候,曹松头上只有一丝丝白发,而现在……
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这几年时间,耗去了他太多精气神。
林昭迈步上前,对着老人家低头拱手行礼:“门下省故吏林昭,见过老相公。”
曹松两只手拢在袖子里,默默看向林昭,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晟儿,去给公爷奉茶。”
曹晟立刻点头,转身去了。
曹松把林昭请进了自己的书房里,两个人坐下之后,这位老相公看着林昭,语气有些复杂:“林公爷,你…你叔父林相可还好?”
林昭微微欠身,轻声道:“前些日子与西川通信,叔父尚好,只是听说叔父他一个人维持西川朝廷……颇为疲累。”
“难为他了…”
曹松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道:“当年…当年潼关破关之后,老夫便一病不起,政事只能托诸林相一个人身上,这几年许多人都说我这个老东西畏事装病,把将倾之大厦,全都压在你叔父一个人肩上。”
说到这里,老相公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凄凉:“当时老夫,气血郁结,差点便见先帝去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替朝廷分忧……”
林昭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微笑道:“旁人不信老相公,我是信的,以老相公的性格,如果能做,不可能让我叔父一个人去顶这个大梁。”
“元达公……”
曹松长叹了一口气:“元达公,已经有当年郑公的七八分风采了。”
说完这句话,老人家看向林昭,声音微微低了一些:“林公爷,现在长安……是个什么情形?”
他退出朝堂之后,朝廷便遭逢大乱,这几年时间他们祖孙两个住在崇业坊里,能够获知的信息与寻常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到现在曹松也只是知道大周王师打跑了叛军,收回了长安,其他事情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刚好曹晟端着茶水上来奉茶,林昭接过茶水,低头喝了一口热茶之后,轻声说道:“简单一些来说,就是我与河东节度使王甫,各自占了长安半城,现在皇城在王大将军手里,另外……”
“圣人的长子,已经娶了王大将军的幼女。”
老人家微微低头,思索了一番之后,抬头看向林昭:“那……林公爷的意思呢?”
“我自然是向着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