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曾经在门下省做过起居郎,又做过给事中,加在一起统共有三四年的时间,这三四年的时间里,陈泓这个门下侍郎,一直是他的顶头上司。
而且在那几年时间里,陈泓一直颇多照顾林昭,两个人之间相处的还算不错。
因此当林昭看到是陈泓任礼部尚书返京的时候,才会微微有些诧异。
“老上司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林昭微笑道:“早听说老上司要回来,我在城里备了酒席,给老上司接风。”
陈泓往林昭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什么特殊的人物,便又看向林昭,缓缓说道:“三位节度使同气连枝,我原以为你们三个要么一起来接我这个礼部尚书,要么就全部对我置之不理,不曾想林公爷你独自来了。”
“如果没有门下省的交情,今天我也是不打算来的。”
林昭微笑道:“前两天就有人打招呼,说我们谁也不要理这位新任的礼部尚书,这样事情就会顺利许多。”
说到这里,林公爷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既然来了,另外两位节度使很快也会收到消息,他们即便不来亲自迎接老上司,接下来对老上司也会客气许多。”
作为长安城的三个话事人,他们面对这些礼部官员的态度就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把这些礼部官员当成空气。
第二就是争相拉拢,好让接下来的制科,对自己这一方有利。
原先王甫是准备是对这些礼部官员视若无睹,并且给另外两个节度使都通了气,不过林昭还是念及当年的一些香火情分,亲自出来接迎了。
陈泓扭头看着林昭,忍不住摇头感慨。
“短短数年未见,林公爷比起从前,已经判若两人了。”
“哪有什么判若两人?”
林昭呵呵一笑,开口道:“只是从前在门下省任给事中的时候,相对白净一些,在青州干了几年地方官,现在变得黑了。”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林昭看向陈泓,笑着问道:“是圣人派陈公回长安来的?”
陈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微摇头。
“是元达公挑的人。”
林昭沉默了,脸上的笑意也微微收敛。
不过他很快平复了情绪,轻声问道:“西川那边传回来消息,说陛下已经在返回长安的路上了,我七叔他……”
陈泓因为一路骑马,这会儿步履有些蹒跚,闻言停下脚步,抬头看了林昭一眼。
“元达公他,应当随着陛下一起返京。”
说到这里,陈泓顿了顿,看向林昭。
“林公爷,我刚回长安,对长安的局势一无所知,还需要你…给我通个气才是。”
林昭哑然一笑。
“别人我不敢说,陈公你放心就是,我保你这个礼部尚书,做的平稳踏实。”,!
久未见了。”
陈尚书在一旁年轻人的搀扶下,翻身下马,有些踉跄的来到了黑衣年轻人面前,先是打量了一番后者,然后叹了口气,恭敬低头还礼:“见过越国公。”
这个黑衣年轻人,就是现在长安话事人之一的林昭。
而被他称为“老上司”的这个陈尚书,就是原门下省黄门侍郎陈泓。
林昭曾经在门下省做过起居郎,又做过给事中,加在一起统共有三四年的时间,这三四年的时间里,陈泓这个门下侍郎,一直是他的顶头上司。
而且在那几年时间里,陈泓一直颇多照顾林昭,两个人之间相处的还算不错。
因此当林昭看到是陈泓任礼部尚书返京的时候,才会微微有些诧异。
“老上司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林昭微笑道:“早听说老上司要回来,我在城里备了酒席,给老上司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