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公轻轻拉着林昭的衣袖,开口道:“好了,既然已经到武功,就莫要让陛下等了,坐我的马车,我领你去面圣。”
林昭立刻低头,神态恭谨:“侄儿遵命。”
说完这句话,林昭跟身后的卫队打了声招呼,命令他们在城外就地驻扎,而他自己,则是跟在林简身后,上了林简的马车。
马车缓缓开动,车厢里,叔侄两个人相对而坐,一时间默默无语。
元达公抬起头,认真看了几眼自己的侄儿,然后轻声感慨:“虽然不知道你这几年在青州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想来应该吃了不少苦头,才能走到今天。”
元达公看向林昭的面庞,叹了口气。
“记得三郎外放青州的时候,才刚满二十岁。”
林昭摇了摇头:“侄儿这几年,还算顺遂,没有碰到太大的难处,反倒是七叔你……”
越国公也叹了口气:“齐兄回长安之后,我跟他长谈过好几次,每一次提起七叔,他都说七叔你在西川一个人支撑朝廷,很是艰难……”
“这个便不提了。”
元达公微微摇头,开口道:“将来诸事平定之后,你我叔侄坐下来慢慢叙这些家常,现在……”
他声音沙哑:“现在要谈的是,前两天有人刺杀天子的事情。”
说到这里,林相顿了顿,然后看向自己的侄儿,开口道:“这件事……三郎你怎么看?”
“非侄儿所为。”
林昭微微摇头,低声道:“这两天侄儿也派人详查了,还没有查出什么究竟,不过在侄儿看来,这件事也没有做,河东节度使王甫应该也不会做……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
说到这里,林昭刻意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应该就是那位大殿下,以及…朔方节度使。”
听到第一个人的时候,林简并没有如何吃惊,而听到后一个人的时候,即便是元达公的心理素质,也微微皱眉。
“齐师道?”
他看向林昭,皱眉道:“三郎为何如此猜测?”
“因为他也有火药。”
林国公眯了眯眼睛,轻声道:“而且天子遇刺,明面上看侄儿与王甫嫌疑最大。”,!
;一别数年,林昭看到自己的这个七叔,心里也十分高兴。
看到跪在这里面前的林昭,元达公沉默许久,才伸出双手,把后者扶了起来,弯下身子,帮着林昭掸去了膝盖上的灰尘。
这位支撑了西川朝廷好几年的大周相国,叹了口气:“已经是越国公了,干什么行这样大的礼数,平白坏了你的脸面。”
林昭起身,对着林简微笑道:“七叔这是什么话,我便是七老八十了,见到您也该磕头。”
说着,林昭上下打量了几眼自己的七叔,长叹了一口气:“七叔离开长安这两年,着实是苍老了不少。”
“没有办法,太多要操心的事情了。”
正当叔侄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大太监周振也下了马车,他来到了林昭面前,笑呵呵的对着林昭拱了拱手:“林公爷,奴婢奉陛下之命,特来接迎公爷。”
周振曾经去过青州,替皇帝考察青州的情况,并且在青州“住”过一段时间,与林昭也是老相识了,林昭也对着周振拱了拱手,脸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
“有劳大公公了,稍后见到陛下,我再向陛下谢恩。”
元达公轻轻拉着林昭的衣袖,开口道:“好了,既然已经到武功,就莫要让陛下等了,坐我的马车,我领你去面圣。”
林昭立刻低头,神态恭谨:“侄儿遵命。”
说完这句话,林昭跟身后的卫队打了声招呼,命令他们在城外就地驻扎,而他自己,则是跟在林简身后,上了林简的马车。
马车缓缓开动,车厢里,叔侄两个人相对而坐,一时间默默无语。
元达公抬起头,认真看了几眼自己的侄儿,然后轻声感慨:“虽然不知道你这几年在青州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想来应该吃了不少苦头,才能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