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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没有接话。
没有办法,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无论男女,都会以家世门楣看人,林夫人是林家的媳妇,她的侄儿纳了个崔家的“妾”,也是她出去炫耀的资本。
本来以她的身份,要与林昭家里走动,也是跟林昭的妻子谢澹然走动,但是崔芷晴毕竟出身极好,再加上林昭如今也今非昔比,所以她才会主动要照顾崔芷晴。
这种事情,无关善恶,只是这个时代的价值观与林昭有些不太一样而已。
“好了,你们叔侄俩慢慢聊,我去让人给你们准备酒菜。”
说罢,她就踱步走了出去。
等她走远之后,林昭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妇道人家,有时候说话不怎么中听,三郎莫要放在心里。”
林简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与崔芷晴感情极好,因此出言替自己的夫人辩解了一句。
林昭摇了摇头,开口道:“叔母是好心,侄儿知道的。”
林简点了点头,低头喝了口茶水之后,开口道:“对了,上午收到了老家寄过来的信。”
林昭扭头看向林简。
元达公放下茶杯,微微叹了口气:“大伯去了。”
林昭皱了皱眉头,也跟着叹了口气。
林简的大伯,就是越州林氏的大老爷林思正,老人家今年已经七十多岁,早年又被东山山贼吓出了一场大病,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身体好了。
“我已经给二郎去了信,让他暂时不要回长安来,直接回越州去,给大伯奔丧。”
说到这里,林简微微低眉,默默说道:“我这个侄儿,也应该回家奔丧。”
林昭“啊”了一声,抬头看向林简。
“七…七叔您,也要回越州去?”
元达公看向林昭,面色平静:“那是我亲伯父,我自然应该回去一趟,哪天我这个七叔没了,三郎不也要回家奔丧?”
林昭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随即摇头叹息:“只是朝廷新立,朝会也要重开,天子恐怕不会让叔父这样急着离开京城。”
“天子,恐怕也不好阻人孝道。”
元达公闭上眼睛,开口道:“老实说,在西川的时候,我就想等回长安之后,便辞官回越州去,读书耕田,不再过问朝事,但是回到长安之后,看到这一片烂摊子,又没有忍住留下来跟着忙活。”
“早上收到大伯病逝的消息之后就,反倒让我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我无论如何是不做这个宰相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喝了口茶水:“回家做个闲人,能安心休息几年。”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林昭一眼,微微低眉:“也不会再让三郎你碍手碍脚。”
林昭愣了愣,摇头苦笑:“七叔这是什么话,无有七叔,侄儿现在恐怕还在东湖镇……”
林简摇了摇头,打断了林昭。
“为叔知道,你不怎么瞧得上当今圣人,如果不是因为我,恐怕……”
“他毕竟是我的学生。”
元达公神色有些复杂,声音低沉:“这几年朝廷事情纷繁错乱,几乎让我心力憔悴,我懒得再理会了,我走之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林昭,语重心长。
“莫要做康东平就是。”,!
昭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没有接话。
没有办法,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无论男女,都会以家世门楣看人,林夫人是林家的媳妇,她的侄儿纳了个崔家的“妾”,也是她出去炫耀的资本。
本来以她的身份,要与林昭家里走动,也是跟林昭的妻子谢澹然走动,但是崔芷晴毕竟出身极好,再加上林昭如今也今非昔比,所以她才会主动要照顾崔芷晴。
这种事情,无关善恶,只是这个时代的价值观与林昭有些不太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