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郎抚掌赞叹。
“武功县那件事情,我回长安之后,也前前后后捋了一遍,怎么想也觉得不是陛下所为。”
林三郎缓缓开口:“陛下没有道理杀我七叔,如果是为了杀我,那就更没有道理了,我要是死在了武功,平卢军的愤怒难填,当时还没有返回长安的陛下,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返回长安了。”
“我死之后,长安城就只在王甫一个人手里,到时候太子殿下,说不定会直接即位,陛下更不可能返回长安。”
说到这里,林昭看向李煦,缓缓说道:“如果这么看,这件事倒像是王甫或者大殿下干的,与陛下无关。”
李煦神色平静:“既然三郎也觉得非是陛下所为,那林师就不应该把这件事情,算在陛下头上,我现在就进去,与林师分说清楚。”
说着,他就挣扎着要站起来。
不过因为跪得久了,他膝盖已经全麻了,努力站起来之后,又直接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林三郎,没有理会李煦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但是当时的武功县,并没有河东军的人。”
林国公自言自语。
“所以我猜,假若真是陛下所为,应该是陛下身边有什么奸臣,蒙骗了陛下。”,!
眉:“林师要致仕还乡,我在劝他。”
“我也劝过七叔。”
林昭也没有急着拉他起来,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声音平静:“我觉得叔父这两年,苦苦支撑朝廷,这个时候不应当就这么离开长安,至少也受一些封赏,再当几年相国,然后风风光光的返回越州。”
说到这里,林昭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他老人家心意已决,我也劝他不动。”
林三郎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口道:“这几年,七叔他着实苍老了不少,能回家读书治学,是他多年夙愿,师兄既然称呼他一声老师,便索性遂了他的心愿罢。”
“我也知道林师辛苦。”
世子殿下扭头看向林昭,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朝廷百废待兴,各衙门都还没有齐备,着实是离不开林师,他老人家当年教授我读书的时候便说,要利国利民……”
李煦声音沙哑:“这个时候,为国为民,他老人家都应当留在长安。”
“等以后朝局稳定了,我亲自驾车送他老人家回越州。”
林三郎坐在平地上,面色平静:“我七叔这个人,这么些年的确是为国为民,如果于国家有利,让他刎颈而死,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如果朝廷真的需要他,他就是累死在长安,也不会说二话,但是……”
说到这里,林昭看向李煦,淡淡的说道:“但是在武功县城里,有人伤了他老人家的心,才让他生出了致仕还乡的念头。”
林三郎声音幽幽:“有人想烧死他们一家三口啊。”
“武功县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为兄还没有重回朝廷。”
李煦看向林昭,声音沙哑:“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一次刺杀与陛下,与朝廷,都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李煦低声道:“那件事情,三郎应该已经从头到尾查了一遍罢,如果三郎查出真是司宫台,或者是陛下所为,为兄第一个站出来,直面天子!”
“我的确没有查出什么。”
林昭笑了笑,开口道:“那四个刺客,我只查出了两个人的户籍,追过去问了,都是战时失踪的汉子,没有任何痕迹。”
“幕后那人,很是高明啊。”
林三郎抚掌赞叹。
“武功县那件事情,我回长安之后,也前前后后捋了一遍,怎么想也觉得不是陛下所为。”
林三郎缓缓开口:“陛下没有道理杀我七叔,如果是为了杀我,那就更没有道理了,我要是死在了武功,平卢军的愤怒难填,当时还没有返回长安的陛下,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返回长安了。”
“我死之后,长安城就只在王甫一个人手里,到时候太子殿下,说不定会直接即位,陛下更不可能返回长安。”
说到这里,林昭看向李煦,缓缓说道:“如果这么看,这件事倒像是王甫或者大殿下干的,与陛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