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县城里,林某险些给人杀了,既然某些人能做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就不应该还想保留自己的体面。”
说完这句话,林三郎默默转身,离开了太极宫。
曹相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林昭远去的背影,久久无语。
…………
百官退朝之后,新任的禁军大将军李煦,也迈步离开了太极宫,平时他总会在宫里多待一段时间,陪一陪天子,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而是直接从朱雀门离开了皇城。
离开了皇城之后,这位世子殿下也没有回宋王府,更没有去刚刚组建的禁军大营,而是兜兜转转,来到了城西的光德坊。
此时,长安城里,各坊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秩序,除了人口没有恢复旧观之外,其他已经跟从前的长安城,没有太大区别。
光德坊里,有一家叫做醉仙楼的酒楼,从百多年前就在光德坊经营,至今已经传了五代人,家传的醉仙酒,在长安城一直很受欢迎。
李煦从前,很喜欢在这座酒楼里喝酒。
醉仙楼因为范阳叛军的关系,关闭了一段时间,直到最近几天才重新开张。
李煦进了酒楼之后,很快就有小二过来招待,把他带到了醉仙楼的二楼雅间,李煦一瘸一拐的跟在小二身后,来到了一处雅间门口。
他伸手敲了敲门。
雅间很快打开。
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见到李煦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地上,叩首道:“八叔。”
李煦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扶了起来,默默的说道:“你…你那个岳父怎么说?”
这个年轻人起身之后,伸手扶着李煦坐了下来,然后站在了李煦身边,苦笑道:“八叔,岳父说,那样太过冒险了……”
“不行险如何成事?”
李煦回头,看向这个年轻人,神情有些阴鸷。
“今天你也看到了,有人已经公然骑在了咱们家头上!”,!
;“曹相有事吩咐?”
曹松迈步走到林昭面前,摇头叹息:“林公爷,今日之事…本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
“老夫…老夫当年,是见过元直公的。”
曹松微微低眉,开口道:“元直公执掌朝堂的时候,老夫是京兆府下属的县令,曾经有幸见过元直公几面,也相信他老人家,不至于贪墨,但是今日……”
他看了看林昭,低声道:“今日,林公爷完全可以私下里面见天子,呈述此事,也可以把老夫以及齐大将军都喊上,相信天子,也会秉持公义。”
“像今日这般,在朝会之上,公然提起此事,天子自然会有些不喜。”
说到这里,曹松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林公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了一些,有时候做事,不会深思熟虑。”
林三郎站在曹松对面,面色平静:“既然天子会主持公义,那今日他为何不喜?”
曹松被这句话问到了,站在原地,苦笑道:“总是…总是要给天家留一些颜面。”
“天家要脸面。”
林昭看向曹松,面无表情:“那当年我外祖,要不要颜面?我母亲流落民间,吃了数不尽的苦头,她要不要颜面?”
林三郎看向曹松,声音低沉:“曹相,今日林某在这里,是来求公道的,不是来求恩赏的。”
“至于曹相说的天家颜面。”
林三郎对着曹松微微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武功县城里,林某险些给人杀了,既然某些人能做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就不应该还想保留自己的体面。”
说完这句话,林三郎默默转身,离开了太极宫。
曹相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林昭远去的背影,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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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退朝之后,新任的禁军大将军李煦,也迈步离开了太极宫,平时他总会在宫里多待一段时间,陪一陪天子,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而是直接从朱雀门离开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