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伸手敲了敲桌子,开口道:“当年那个孩子已经找到了,但是他从小到大,都是当道士,心性也算纯朴,我昨天与他说起过这件事,他不愿意当皇帝。”
“反而…想去荥阳拜祭外祖,以感念当年的救命之恩。”
说到这里,林三郎顿了顿,开口道:“我与他是少年故友,不好逼他,也不好强劝,但是他既然知恩,舅父倒可以去劝一劝他。”
郑通闻言,脸上露出笑容:“那孩子在哪?我这就去见他,他如果不应,我便跪在他面前!”
林昭苦笑道:“倒也不必如此,只是让舅父劝一劝他,毕竟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
“郑家当年,一朝之间门庭破落,我等于市井之间,苟图小利以致今日,哪里还有什么君子!”
郑大官人眯了眯眼睛,开口道:“再说了,因为他我郑家上下才家破人亡,他既然是个道士,这莫大因果,他总不能视而不见罢?”
林昭苦笑道:“舅父,因果之说,似乎是那些大光头的说法。”
“和尚道士,总是一家。”
郑通呵呵笑道:“三郎放心,朝堂上的事情舅舅现在帮不了你了,但是这件事,我一定想办法替你办成,他如果不应,我便写信把郑家人都喊来给他磕头。”
“看他应是不应!”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林昭,问道:“三郎,那人在哪里?”
“在我府上。”
林昭轻声道:“不过这件事不急,毕竟齐大将军那边还没有回复,舅父一夜未睡,赶路辛苦,先去好生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再领你去见他。”
郑通目光有些兴奋:“这个时候,我哪里还睡得着?”
他拉着林昭的衣袖,开口道:“走,这就带我去见他!”,!
越王殿下低眉道:“第一个难处,就是朝堂上的压力,中宗一系到现在,已经传到了第三代人,四十年下来,朝廷上下也都认他们,骤然废黜他们的世系,不管是朝堂上的官员,还是勋贵以及后宫,都不会轻易同意。”
“因此,这方面的压力很大。”
说到这里,林三郎顿了顿,开口道:“不过我已经与齐大将军沟通过,只要齐大将军能够支持,我们两个人,足可以抗下长安城里的一切压力。”
事实上,如果林昭愿意在长安城里大开杀戒,开启自己的铁血权臣之路,现在在他面前,就不存在任何压力。
因为长安的朔方军,只有一万人不到,而这一万人,也没有完全回来,只有一半人左右驻扎在长安。
林昭只要动武,整个长安都可以是他的一言堂。
不过如果干出这种疯狂的举动,后患无穷。
且不说与朔方军翻脸,如果他这么干了,其他节度使也不会坐视不理,尤其是刚跟他有过冲突的河东王甫,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平卢军左支右绌,支撑不了几年,就会败亡。
康东平便是亡于此。
因此,林昭需要得到齐师道的支持。
齐师道不仅代表了朔方军,也代表了一部分勋贵宗亲,只要他同意,正面的压力就会减轻不少,更重要的是,两位控制长安的节度使站在一处,反对的声音立刻会小上许多。
郑通沉思了一番,开口道:“这第一个难处,我郑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三郎这么急着找我回来,应该是想让我处理第二个难处罢?”
林昭微笑点头。
“舅父英明。”
越王殿下伸手敲了敲桌子,开口道:“当年那个孩子已经找到了,但是他从小到大,都是当道士,心性也算纯朴,我昨天与他说起过这件事,他不愿意当皇帝。”
“反而…想去荥阳拜祭外祖,以感念当年的救命之恩。”
说到这里,林三郎顿了顿,开口道:“我与他是少年故友,不好逼他,也不好强劝,但是他既然知恩,舅父倒可以去劝一劝他。”
郑通闻言,脸上露出笑容:“那孩子在哪?我这就去见他,他如果不应,我便跪在他面前!”
林昭苦笑道:“倒也不必如此,只是让舅父劝一劝他,毕竟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