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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在城里的,大部分都是在平地搭一个芦蓬,免得对方设伏。
契丹人先到,耶律灼便在芦蓬之中等待林昭。
林昭的贴身护卫赵成,先带着几百人绕着芦蓬附近跑了一圈,紧接着铜钱卫确定了四周安全之后,林昭才在赵成的陪同下,来到了芦蓬之中。
芦蓬下,坐着一个敞怀的大汉,身材粗壮,满脸络腮胡。
相比之下,一身紫袍的越王爷,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林昭刚走进芦蓬,原本坐着的耶律灼便霍然起身,他上下打量了林昭一眼,露出了满口黄牙。
“你就是周人的越王?”
耶律灼不仅身材壮,个头也比林昭高出一些,他猛然站起来,立刻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林昭不慌不忙的走进芦蓬,也打量了一番耶律灼,微微一笑:“我大周太宗皇帝早年设松漠都督府,你家先祖,便归属松漠都督府管辖,便是松漠都督府的都督见到本王,也要磕头行礼,怎么契丹传到你这一代,这样不晓礼数?”
耶律灼瞪了林昭一眼,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眯了眯眼睛:“本汗不晓礼数,你越王便晓得?本汗听说,越王前几年在长安私行废立之事,已然是周人的佞臣,一个佞臣,也配与本王说礼数二字?”
耶律灼这番话,是没有说错的。
假如大周朝廷能够再一次中兴,并且掌握旧日的势力范围,拿回自家的东北,重新成为大一统王朝,那么再过个两代人,林某人多半会被写在佞臣传里。
越王爷也不生气,径自在呼延灼对面坐了下来,对着这个自封的可汗笑了笑:“你汉话说的不错,居然懂得什么是佞臣。”
呼延灼闷哼了一声。
“你们周人,都是自高自大之辈,不把他族放在眼里,不会说汉话,在你们眼里便是蛮夷。”
“早些年,也有不少蛮夷在朝为官。”
林三郎两只手拢在袖子里,淡淡的看向耶律灼:“原先统领范阳的节度使康东平,便不是汉人,不是一样在朝廷官居二品?”
听到康东平这个名字,耶律灼怒视林昭,冷声道:“你不提康东平,本汗险些忘了。”
“永德四年,康东平亲自到我部来见本汗,他当时承诺本汗,只要我契丹部三年不南下,三年之后他占据中原一统天下,便把幽燕十数州统统敬献给我契丹。”
耶律灼站了起来,冷冷的看向林昭。
“你们周人不是最讲诚信么?康东平当时可是周臣,他的承诺,你林昭认是不认?”
越王爷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本王方才已经说了,康东平虽然是周臣,但是并不是汉人,我们汉人讲诚信,康东平却未必讲。”
林昭抬头看向耶律灼,淡淡的说道:“眼下康东平在吐蕃人哪里讨食吃,耶律首领如果想要幽燕,不妨去吐蕃找他兑现承诺。”
一直到现在,林昭都不肯承认耶律灼的可汗之位,只称呼他为首领。
耶律灼狠狠地瞪着林昭,冷笑不止:“本汗早料到你们周人会矢口否认此事,也不指望你们能够守信,既然你们不愿意给,本汗便亲自去取!”
“本汗大军已经在渔阳集结,最多五日就能抵达幽州,到时候踏平幽州城,亲自把幽燕取回来!”,!
是不会在城里的,大部分都是在平地搭一个芦蓬,免得对方设伏。
契丹人先到,耶律灼便在芦蓬之中等待林昭。
林昭的贴身护卫赵成,先带着几百人绕着芦蓬附近跑了一圈,紧接着铜钱卫确定了四周安全之后,林昭才在赵成的陪同下,来到了芦蓬之中。
芦蓬下,坐着一个敞怀的大汉,身材粗壮,满脸络腮胡。
相比之下,一身紫袍的越王爷,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林昭刚走进芦蓬,原本坐着的耶律灼便霍然起身,他上下打量了林昭一眼,露出了满口黄牙。
“你就是周人的越王?”
耶律灼不仅身材壮,个头也比林昭高出一些,他猛然站起来,立刻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林昭不慌不忙的走进芦蓬,也打量了一番耶律灼,微微一笑:“我大周太宗皇帝早年设松漠都督府,你家先祖,便归属松漠都督府管辖,便是松漠都督府的都督见到本王,也要磕头行礼,怎么契丹传到你这一代,这样不晓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