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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寅缓缓问道:“下一步越王爷要怎么走?做第二个康东平么?”
林昭哑然一笑,开口道:“我若是要做康东平,当初我便不会离开长安,在长安城里当个权臣,直接逼迫皇帝让位,岂不是比现在再起兵造反容易许多?”
崔寅低眉道:“当时的长安城,内有李氏宗亲,有齐师道,外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河东军王甫,王爷自然不敢胡来,现在王甫已经没了,平卢军愈发强盛,王爷就没有别的念头?”
林昭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老丈人。
“岳丈想让我造反?”
崔寅摇头,淡淡的说道:“不是老夫要你造反,只是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把自己逼到不得不反的地步了。”
“老夫这次来,便是要你林三一句话的。”
崔家主缓缓说道:“越王爷如果打定主意要造反,那清河崔氏便押上身家性命跟了,如果越王爷踌躇不前,首鼠两端,那青州便是自取败亡,清河崔氏自今日开始,要与王爷撇清干系了。”
林昭看了看崔寅,笑着说道:“岳丈言辞间,对李周朝廷颇有怨气,是因为崔相之事?”
崔寅的父亲崔衍,乃是郑温之后,大周政事堂的首相。
崔衍在朝廷的时候,即便是后来主持政事堂的曹松,也只能在政事堂心甘情愿的位居次席。
只不过先帝李洵嗣位之后,为了尽快掌握权力,想要掌握政事堂,做出了一些很过激的事情,最终把这位德高望重的崔相,逼的撞死在太极宫里。
崔衍死了之后,清河崔氏在长安城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当时的长子崔寅,扶棺出长安,把老爹带回了清河。
也是那个时候,崔家在朝堂上的官员先后离职,返回了清河。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清河崔氏都对李周朝廷怀有一些怨气。
只不过在范阳之乱的时候。清河崔氏不知为什么,死活不愿意与康东平合作,仍旧心向李氏。
“父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崔寅低眉道:“我观李周气运,已经如风中残烛,这个时候,天下当有新主了。”
林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他看向崔寅,开口道:“何以见得?”
崔家主低头喝茶,然后看了一眼林昭,开口道:“三郎你在长安立的那个皇帝,很是走运,恰好他是诸多势力的平衡点,因此才能从几乎一介布衣,一跃成为大周天子。”
“这位大周天子,便是李周最后的气数,他在一天,大周朝廷就可以在一天,哪天他没了,大周王朝立刻风雨飘摇。”
林昭微微摇头:“当今天子,正当盛年,日子还长着呢。”
“话是这么说。”
崔寅面色平静:“如果他在长安,老老实实的,或许可以多活一些年岁,但是他这些年,先后追封父祖为皇帝,又在长安城里清理中宗皇帝后人,想要给父祖报仇。”
“三年时间,中宗皇帝的子嗣当中,已经有三人被夺爵,其中一个还被流放到了岭南,虽然至今还没有人死在这位皇帝手中,但是中宗皇帝的子嗣,已经人人自危。”
“一旦某位中宗皇帝的子嗣死在这位天子手里,李家宗室内部的矛盾,将会瞬间爆发。”
“一番内乱下来。”
崔寅低眉,如同老僧一般。
“皇帝即便还活着,恐怕也无力朝政了。”,!
崔寅缓缓问道:“下一步越王爷要怎么走?做第二个康东平么?”
林昭哑然一笑,开口道:“我若是要做康东平,当初我便不会离开长安,在长安城里当个权臣,直接逼迫皇帝让位,岂不是比现在再起兵造反容易许多?”
崔寅低眉道:“当时的长安城,内有李氏宗亲,有齐师道,外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河东军王甫,王爷自然不敢胡来,现在王甫已经没了,平卢军愈发强盛,王爷就没有别的念头?”
林昭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老丈人。
“岳丈想让我造反?”
崔寅摇头,淡淡的说道:“不是老夫要你造反,只是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把自己逼到不得不反的地步了。”
“老夫这次来,便是要你林三一句话的。”
崔家主缓缓说道:“越王爷如果打定主意要造反,那清河崔氏便押上身家性命跟了,如果越王爷踌躇不前,首鼠两端,那青州便是自取败亡,清河崔氏自今日开始,要与王爷撇清干系了。”
林昭看了看崔寅,笑着说道:“岳丈言辞间,对李周朝廷颇有怨气,是因为崔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