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宗室犯罪,不在三法司管辖范围之内,应当交给宗府处理。
皇帝把这些人交给三法司,本身就已经说明了皇帝的态度,那这些宗室,自然没有办法讨好。
不过,这些宗室,也的确都是因为自身有问题,才会被朝廷查到罪证。
天子眯了眯眼睛,看向甘露殿里的这些六部九卿,声音沙哑。
“诸位都是朝廷栋梁,这个时候,一言不发,似乎不太合适罢?”
听到皇帝这句话,政事堂的五个宰相坐不住了,现任的政事堂首相陈正,默默上前,对着天子拱手道:“陛下,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商议的,逆贼作乱,朝廷自然要起王师征讨,我大周在西北还有朔方军,臣以为,当立刻给朔方军下圣旨,命令朔方军征讨叛逆”
陈正顿了顿,沉声道:“即便朔方军不动,也是西北叛军进入关中的必经之地,有朔方军在,陛下大可不必忧心。”
天子再一次眯眼,看向了站在下首的京兆尹齐宣,淡淡的问道:“齐府君,你说”
“朕需要忧心吗?”,!
?”
“如果在座诸卿,都觉得朕是山野道士,非是李家血脉,那么朝廷也就魅族与西北诸军打仗的必要了,诸卿可以立刻将朕绑了,交送西北。”
天子微笑道:“然后把那位卫王世子李兆,迎到长安来为帝,这样皆大欢喜,也免得兵灾到临,生灵涂炭。”
听到天子这番话,众人都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身为兵部尚书的李煦,缓缓站了起来,他先是对着天子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看向诸位朝堂高层,沉声道:“诸公应当记得,当年康东平造反的时候,用的也是宗室名义,扶植的是中宗皇帝第六子李蓟,可康东平进了长安之后,把持长安朝政不说,没过几年便废了李蓟,自立为帝,建立了伪燕。”
“这些军头的篡逆之心,昭然若揭。”
“既然河西军与北庭军,已经竖旗造反,朝廷万没有退避的道理,应当立刻起王师讨逆!”
听到了李煦的话,众人一阵沉默。
谁都知道,河西节度使萧承,只是给自己找一个造反的理由,不可能是为了什么李周正朔。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河西军与北庭军联手到来,朝廷现在十来万的长安禁军,到底能不能挡得住这些叛逆,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毕竟,自范阳之乱后,不管是百姓阶层还是官员阶层,都对朝廷的战斗力,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李煦,无疑是坚定的保皇党。
他坚持保皇帝的原因是,现在,弘道天子依旧没有把火药方子拿出来,朝廷的火药司,也还在筹办之中。
况且,萧承所谓的李周正朔,根本就是胡扯,当初弘道天子李玄通认祖归宗,是李家宗府给入的籍,也验明了身份,不存在什么野种一说。
即便朝廷真的把皇帝给交出去了,萧承等人也不会放弃造反。
更要紧的是,一个国家,如果仗都不打,就把自己的皇帝给交出去,那么这个国家,与灭亡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坐在帝座上的天子,俯瞰群臣。
然后这位皇帝陛下,淡淡的说道:“诸位都在长安,是非公道,应当都在诸位心里,中宗皇帝的后嗣之所以被杀被贬,统统都有罪证,每一个宗室论罪,都是经过三法司公断的。”
弘道天子这句话,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因为宗室犯罪,不在三法司管辖范围之内,应当交给宗府处理。
皇帝把这些人交给三法司,本身就已经说明了皇帝的态度,那这些宗室,自然没有办法讨好。
不过,这些宗室,也的确都是因为自身有问题,才会被朝廷查到罪证。
天子眯了眯眼睛,看向甘露殿里的这些六部九卿,声音沙哑。
“诸位都是朝廷栋梁,这个时候,一言不发,似乎不太合适罢?”
听到皇帝这句话,政事堂的五个宰相坐不住了,现任的政事堂首相陈正,默默上前,对着天子拱手道:“陛下,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商议的,逆贼作乱,朝廷自然要起王师征讨,我大周在西北还有朔方军,臣以为,当立刻给朔方军下圣旨,命令朔方军征讨叛逆”
陈正顿了顿,沉声道:“即便朔方军不动,也是西北叛军进入关中的必经之地,有朔方军在,陛下大可不必忧心。”
天子再一次眯眼,看向了站在下首的京兆尹齐宣,淡淡的问道:“齐府君,你说”
“朕需要忧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