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渴了。”朱逸群一口把一杯茶给干了,“这一道越骑越热。”
“这两天确实天确实怪,穿棉衣裳热,穿单衣裳冷。”
朱逸群站了起来,“走,先去看看货。”
“不用看,你报个数就行,我信不着别人还信不着四哥你吗?”
“亲兄弟明算帐,你还是看看。”
“那行。”王俊友跟着朱逸群到了外边,两人把倒骑驴上的四麻袋山货和一丝袋子鲜草药拿进了屋。
先看山货,两人一同看了之后,又按样泡秤,山货朱逸群在家都称过,也挑捡过,王俊友秤出来的数目比他秤出来的多了不到一两,这都是在正常范围内。
按照说好的价格王俊友把货收了,拿现金给朱逸群。
朱逸群又拿草药给他看,“这是我跟你嫂子在山上挖得一点儿东西,婆婆丁根,刺五加根,黄精,我想给你看看估估价。”这个季节正是挖根的最好季节,根茎在冬天休眠了一整个冬天,还未开始萌发就被挖出来,正是营养最好的时候。
“这些我不太熟,不过我认识收这个的,具体价格我得打听打听。”
“行,东西我放你这儿了,到时候你打听清楚价格再说。”
“行,小凤儿!拿后院找向阳的地方晒着。”这些东西想要长久保存一样得晒干。
兜里揣着钱,朱逸群在县城里逛了一圈儿,他想好了,不管怎么样养猪是根本,家里的猪羔子他一只都不想卖。
这样的话就得扩大猪圈……
砖和水泥这些找马宏生就行,他在这方面认识的人多,铁栅栏和篦子得找人焊。
跟相熟的铁匠定好了时间上门,他在市场上溜达着遇见一个收破烂的。
收破烂的人正跟一个年轻女人讨价还价,“你这个不是纯铜的!不值钱!”
“咋不是铜的?就是铜的!”年轻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座钟,座钟不高,也就是一尺,样式一看就很老,上面被油泥和脏灰胡住了,时钟已经不走了。
“你说多少钱?”
“咋地也得一块钱?”
“不行!一块钱太贵!全铜也不值这些钱。”
“一块钱我买了。”朱逸群走了过去,把铜钟拿到手里,这钟他认得,大爷家里也有一个差不多的,还不如这钟呢,大娘天天擦,大爷宝贝得很。
据说是传家的东西,长子才有,当年他父亲对这东西眼馋得很,可惜生得晚,怎么样也轮不上他。
收破烂的愣了一下,年轻女人不知道这钟的价值,收破烂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本想捡个漏,却被朱逸群给截胡了。
“你啥意思啊?我们俩个搁这儿做买卖呢,人横插一杠子算啥啊?”
“你俩的买卖不是没成吗?这钟我要了!我家里正好缺个钟。”
“缺钟你买去啊!供销社里有得是!这钟都不走字儿了!你买去干啥?”
“你管我干啥?”朱逸群怼了回去,“这位大姐,你卖给我吧。”
“一块钱你要啊?”
“要。”
收破烂的气坏了,想要说些什么,瞧着朱逸群壮硕的体格,呸了一声骑着三轮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