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姜明城都在指责她不懂事。
当时时姜心情很不好,自己一个人在那个房间的窗口透气。
佣人也都没敢去那个房间打扫花瓶的碎片。
后来是祁见浔拿着扫帚上了楼,窸窸窣窣的扫动着地上的碎片。见时姜站在窗边,满身的郁气,还故意侧身去看看她是不是哭了,“哭了?”
时姜鼓着嘴,梗着脖子反驳:“才没有。”
那会儿祁见浔还没有戴眼镜,眉眼间尽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他发梢抵眉,眼皮稍稍掀开时,眸中映着光,“清者自清。”
不知道为何,积郁在胸口的闷气瞬间化成了委屈。
像是终于有个人信了自己的解释,时姜没那么难受了,她犹豫着问出口,“小叔,你相信不是我打碎的吗?”
祁见浔倚靠在窗台,身后是盈满的橘红夕阳,薄薄的光透过枝叶,像是揉碎了般,落在他的发梢。
他侧身看她,轻松般的脱口,“我信呐。”
在时姜当时一脸感动的目光下,祁见浔俯身靠近,手臂探过去关上了她那边的窗户,而后慢悠悠的补了句,“如果是你打碎的话,早就去撒娇求原谅了。”
“……”
祁开扬啧了两声,咂舌道:“想起来了?”
时姜眨了眨眼,思绪从回忆里抽离,闷闷的应声:“嗯。”
“嗯?”祁开扬声音扬起,“你就这反应?”
时姜不解:“那我应该什么反应?”
“任星慈这些年可是对我叔贼心不死的,还有个魏岩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你就这点反应,就这?”
“贼心不死?”时姜猛地坐起来,两条秀气的眉扭曲得跟毛毛虫似的,“她不是早就出国了吗?”
祁开扬:“这几年隔三差五的往回跑吧,反正大部分是回来找我叔,你又一年365天的都泡在剧组,知道个der!”
时姜的声音也跟着拔高了几度:“那你知道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看你之前也没那么在乎我叔啊。”
时姜一噎,神色略微不自然,还是硬着头皮反驳:“我现在也没多在乎啊!”
祁开扬直接拆她台,“一天天的把我叔喜欢你挂在嘴边的,还说不在乎?!”
“……”
时姜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后只没什么气势的挤出了句,“…这不一样!”
和祁开扬又掰扯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时姜有些心不在焉,眸光愣怔了好一会儿,被简黎在她眼前晃着的手臂晃回了神。
简黎视线扫了眼她手里拿着的手机,悄声问:“情敌啊?”
时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便炸了,“什么情敌!”
“哟哟哟,我可是都听见了,”眉眼间的疲累一扫而空,简黎眉尾差点翘到天上去,“原来祁总还有个小青梅啊~”
“我才是他青梅!”
说完,时姜一顿,又闷闷的补了句,“祁见浔说的!”
“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一个老婆不在身边,一个痴痴的等待他多年…”简黎摇着头叹了口气,“一朝管不住自己,就是天雷勾地火啊!”
时姜:“……”
简黎又躺回去,指尖作恶的戳了戳时姜的大腿,“你就不怕祁总喜欢上别人?”
时姜信誓旦旦:“他喜欢我,不会的。”
简黎加火:“你就放心那个小青梅陪伴在祁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