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恢复床下那副清冷寡淡的样子,又问了一遍。
南焉只轻轻的应了声,“嗯,胎记。”
后来笙歌的每一夜,他总会沉迷的去亲吻她那个淡粉色的印记,一遍又一遍,迷恋而又沉沦,甘之如饴。
此时,听沈太太的描述,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沈太太看他怔在原地的表情,也意识到了什么,抓着他手臂的力道忽然一紧,“景禹,你……她……南焉身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印记?”
宴景禹垄断思绪,看着她,镇定道,“嗯,她有,在右边腰侧处,那印记比指甲盖那么大,颜色比较淡,却也明显。”
沈太太颤着眼瞳,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伯母,是沈织月告诉你的?”
沈太太哭着点头,“是……是她,昨天晚上她告诉我的。南焉……真的是我女儿,我以前还那么对她……”
她昨天在听到沈织月那有气无力的一句话时,世界观彻底崩塌了,所有的信念也粉碎成渣渣,既奔溃又绝望,她红着眼抓住沈织月的肩膀,声嘶力竭。
“你骗我!你骗我,我不信,我不信。我们沈家对你不薄,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来摧毁我们!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用这样的谎言来伤害我们。”
沈织月被她摇得浑身酸痛,戴着氧气罩,本来就是出气多,进气少。
她咬牙回,“我没骗你!信……不信随你,我知道……我不行了,这算是……我报答你们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找南焉去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织月没有回答她,因为情况紧急,又被医生护士推去抢救了。
而沈太太站在原地,脑袋‘嗡嗡嗡’的作响,只有以前她对南焉的种种画面,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着‘我不信’。
最后心跳加快,血压上升,直接晕倒了。
宴景禹抿唇,抬手压了压眉心,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件事情远远超乎他的意料,从来没想过,沈家找了那么多年的亲生女儿,就在他身边。
而当初和自己有婚约的人就是她,却饶了这么多年,然后又回到了原点。
要说之前他还抱着南焉能恢复记忆的侥幸,觉得或许那些回忆是痛苦的,可同时也代表着,曾经的一些过往,对南焉来说,也同样是弥足珍贵,不可或缺的。
比如,她和她的家人,那个爱了她二十几年的奶奶,以及他所不知道的种种过往,包括和十一所有的相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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