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感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床上的两人睡得很熟,没有半点反应。
他动了动脚趾,忍着痛爬上了床。
现在听到她的呢喃声,原本偃旗息鼓的那点子情动再次悄然复苏了。
生长的速度,甚至比之前还要迅速勇猛了许多。
南焉正好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挤了挤,察觉到有点不对劲时,她缓缓睁开了眼。
本来就有些睡眼惺忪,视线也比较模糊,屋子里又是一片黑暗。
她只隐约感觉到身边是个人,懵圈中,她本能地想喊出声,又要手脚并用地去推打。
手腕被桎梏住的瞬间,唇间的呼吸声就被夺了过去。
南焉的瞳孔轻颤,鼻息间萦绕着男人的熟悉气息,倒让她那丝慌乱和恐惧心安了许多。
“你……”
换气之时,南焉出了个气音,又马上被掠夺。
宴景禹喘着粗气,低喃,“是我。”
南焉听到他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趁着他还没有压上来,用膝盖狠狠顶了下他的肚子。
黑暗中,男人‘嗯哼’了声。
南焉手抵在他胸膛上,压低声音骂道,“你要死啊,十一还在旁边睡着,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十一睡得挺熟的。”
“关你什么事,你非要把他吵醒是不是?”
十一就睡在她旁边,她连挣扎推拒的动作都不能太大。
“有病,需要治。”
蓦地,他无厘头地从唇间溢出一句话。
南焉拧眉,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骂我?”
好的,更气了。
在察觉出她腿又要有动作时,宴景禹快速地用自己腿压住了她那条不安分的腿,哑着嗓音问,“嗯?想弄死我?”
南焉在黑暗中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道,“嗯,你才知道啊,所以,麻烦你离我远点,否则,哪天命丧黄泉了都还要去问阎王自己是怎么死的。”
音落,就听见宴景禹轻笑了一声。
南焉又推了下他,“起开,出去。”
“谁晚上说我有病来着?”他说得漫不经心,“既然有病,是不是得治?”
南焉:“……”
看出来了。
是真的病得不轻了。
她翻了个白眼,“有病就去医院找医生。”
“医生说,心病需心药医。”
南焉冷哼了声,毫不留情,“滚!”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了,耳边流动着他温热的呼吸声。
宴景禹依旧将她圈固在怀里,没有做声。
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南焉忍不住动了动,力道忽然松散了许多。
南焉一愣,腰肢就被他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听他呢喃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