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焉。
“放心,我等会戴口罩,不会传染给十一的。”
南焉:“……”
她睨着他好一会。
现在他的头发全耷拉了下来,遮住了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少了平时的戾气和冷漠了。
更显乖和病态了。
“他现在这个情况不要紧吗?需要打针吗?”
“不用,烧得也不算厉害,先吃两天药看看,如果过两天情况还没好转,就需要打针了。”
医生后面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南焉蹙着眉头,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他倒好,不仅伤了腰,还感冒了。
顿时,她脑海里只能蹦出两个形容词出来。
实惨!
“你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感冒发烧?”
南焉瞥到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又皱了下眉,“你昨晚没在房间睡吗?”
宴景禹抬眸,“你不是不乐意我碰你吗?我后面又出来睡了,可能是昨晚泡了温泉,后面又没做好保暖工作,冷热交替感冒了。”
他声音轻轻的,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但莫名就是让人觉得有种惨兮兮的既视感。
听得南焉心头一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好家伙。
伤了腰,是因为她,现在感冒发烧了,还是因为她。
她真是……
愧疚感瞬间达到了顶峰。
但还是责骂了句,“既然不舒服,你还和我们去滑什么雪啊?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着不好吗?”
“第一次带你和十一出来玩,总不能就是换个地方睡觉吧。”
他完全能从南焉每个表情变化里捕捉到她的心情变化,越说越可怜,越说越委屈。
其实就是昨天晚上那几个冷水澡冲的。
但早上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包括现在,顶多就觉得身体有些发烫。
机会都送到他面前来了。
那就勉为其难地卖个惨吧!
南焉顿时没话说了,正好门铃响了,是有人送口罩和感冒药来了。
服务生说了药的服用方法。
南焉又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才转身,就见宴景禹靠在沙发上,领口微敞着,露出流畅的锁骨。
莫名的禁欲。
在往上,他眼神里夹杂着丝丝笑意和少有的温柔。
她心底微动,收回视线,去倒了一杯温水,按照刚刚服务生交代的,把药丸倒在手心中,把水一并递给他。
“喝了。”
宴景禹眉头微扬,身子往前倾,也没去她手里捻那几颗白色绿色的药丸,直接抓住她纤细的手指,唇贴上去,将药丸用舌头卷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