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吃点白米饭垫垫肚子,压一下嗓子眼的酒精味。
“来,代表陈家敬大家一杯。”
陈优优坐在紧挨着的另外一桌,声音很响。
那桌都是钟寻研究生同学。
时柚有听过钟绘绘吐槽,钟寻为了凑场子赶热闹,也不管熟不熟悉,把所以研究生同学都请过来了,大概分为两桌。
这就是其中一桌,陈优优也在列。
那桌有人看见了时柚。
“哟,这不是之前那个伴娘小妹妹么,长得挺靓啊。”
“陈姐,你认识她吗,她很有名的呢。”
“认识。”陈优优淡声说。
一个女生问,“那她和沈教授什么关系啊?看他们那样子好像认识。”
“应该是他朋友吧。”陈优优笑道。
本以为能吃到什么瓜,周围人“噢”了一声,纷纷无趣地不再谈论。
时柚吃着米饭,顺便不动声色地听了会儿。
他们那群人大概和钟寻不熟,压根没讨论过钟寻和婚礼的事情,相反,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沈遇舟身上。
“沈教授在哪儿,怎么没看见他?”
“在后台帮忙吧,后面好像新郎还搞了个活动。”
“没想到沈教授会来婚礼,钟寻到底用什么办法说服他的?”
“那还用问,当然是——”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话题渐渐转移到陈年旧事的一些八卦上。
“优优姐当年可是沈教授最得意的门生啊,可惜没有走上天文那条路,而是转行销售。”
“如今也是外汇企业的经理了,真的很不错!太厉害了!果然优秀的人在哪儿都优秀!”
互相恭维一阵,那桌人又开始聊沈遇舟。
时柚听得有些烦,总感觉这群人谈起沈遇舟有点敬仰,又有些轻蔑。
她正准备起身,人群中传来一阵嘲笑。
时柚捏了下手心,又坐在原来的位置听。
“这场婚礼沈教授他弟弟有没有来啊?”
“沈教授家里还有个弟弟吗?我怎么不知道。”
“听说他弟弟继承了他们家的产业,把沈教授赶出家门了呢。”
“他们兄弟关系不好,沈教授能力不足,所以没有竞争过他弟,所以最后被迫来京华教书。”
“啊,原来是没用才过来教书的啊。”
“不过一个学术捡漏的罢了,没啥真材实料。整体那群学生还在吹他,有什么好吹的。”
“……”
听不下去,掌心的指甲印越来越深,兴许仗着喝了点儿酒的酒气,她实在忍不住了。
这群人怎么这么酸啊。
沈遇舟家里那么多证书和奖,从高中开始拿奖到手软,竞赛数一数二,这些不都是优秀的证明吗。
时柚回头看向隔壁桌那群人,“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他也比你们厉害,人家二十八岁就当上京华的教授了,而你们呢。”
“……”
安静几秒,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