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别人,金暖既然已经意识到了,楚痕便把拦下车子之后的事和金暖说了。
当然,并没有提自己把伏未打了的事,以免金暖不安。
金暖听得头发和汗毛都炸起来了,伏未这次是彻底把他恶心到了。之前知道伏未接受潜规则,以及听伏未说的那些酸话,对他来说都不痛不痒,因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而现在是伏未给他下了药,还要把他带去崔亚珂那边,他怎么可能再风轻云淡?如果不是已经在机场里了,他都要打个车去揍伏未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队长,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伏未带走的?”金暖好奇,而且能来得这么及时,应该是他还没被带走就知道了吧?不然肯定赶不及。
楚痕说:“我是提前安排了公司的前辈帮我盯一下,原本是担心有人找你的茬,你可能会跟对方发生冲突。但那个前辈跟我说伏未找你了,还硬要跟你喝酒,我才觉得有点问题,但并不确定。后来前辈说你和伏未都不在宴会厅了,正好我也到了停车场,就想拦车看看,结果你真在车里。”
这话半真半假,真实情况是,那个酒店有他姐的股份,他的确是因为担心金暖和人发生冲突,提前安排了两个服务生进入宴会厅帮他盯着。结果其中一个服务生发现给金暖和伏未送酒的那位服务生之后又拿走了金暖喝过的酒杯,且将酒倒掉将酒杯进行了冲洗。被安排进去的服务生这才警觉起来,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像是在毁灭证据,立刻打电话告诉了他。
那个时候金暖已经喝了酒了,但还没有症状,酒里是不是真的有东西,有什么东西,会是什么效果都不清楚。楚痕也没轻举妄动,赶过去的同时,让服务生继续帮他盯着,随时汇报情况。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知道金暖被伏未带走了,上的是哪辆车,才能精准拦住。
这些他是不准备跟金暖说的,因为他本就是偷偷让人帮他盯着,让金暖知道怕是会不舒服,所以才编说是“请前辈帮他留意”,这样会显得更顺理成章,而不是故意为之。
金暖果然没多想,只道:“是哪位前辈?我应该去谢谢他。”
楚痕淡定地继续编:“那倒不用,我帮你谢就可以了。那位前辈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愿意私下帮我留意这些,我也尽量不和他说得太近,以免以后有人连他都提防了,我们再想让他帮忙就难了。”
金暖立刻点头:“你说得对。”
“这事的处理结果咱们就先等罗哥的电话再看吧。”估计向栋这回也能火大,毕竟是公司周年庆,给他搞出这事,他脸上也没光。
“嗯,”金暖双手放在腿上,“那你让罗哥把我送回宿舍就好了,不用带我进组啊,多麻烦。”
楚痕微笑道:“我是怕伏未找你求情,让你烦。正好你跟我去组里玩两天,缓一缓心情。”
其实他是不放心自己不在金暖身边,别人护不住金暖。谁知道他不在的情况下,崔亚珂会不会直接撕破脸,跟向栋硬要人。就算向栋知道他要保金暖,但如果崔亚珂被逼急了,全面撤资,那向栋会怎么选,这中间会有什么样的暗箱操作,都不好讲。
他不会再放任金暖身上出现任何万一,所以他要把金暖带走。至少他看着金暖,崔亚珂就算真要撤资,他也有时间跟向栋谈交易,而不是让向栋脑子一热,单方面做决定。
这些他同样不会跟金暖说,金暖只要好好的,以后有机会翻身,继续唱歌就好。
至于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金暖,为什么那么想保护他,他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只是他还没有细化这个答案,他不急,总要让金暖跟他的答案一致,才能有最好的结果,不是吗?如果金暖跟他的答案不一致,勉强也挺没意思的,反而会影响他们的关系。如果金暖真的无法跟他答案一致,那他也会换一个立场和想法,但肯定不会放弃让金暖重新回到舞台上的。
“好吧。”金暖应道。反正都在机场了,那就去吧,总不好浪费飞票,“那你说这事涉及到崔亚珂,老板会不会和稀泥?”
楚痕微笑说:“可能会。但没关系,他和他的,我们做我们的。”
“要做什么?”金暖眨着大眼睛问。
楚痕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毕竟是我的事,什么都让你做不太好吧?”金暖觉得楚痕帮他归帮他,但他也不能把所有问题都交给楚痕吧。
“有些事我做起来方便,你做起来太麻烦,还容易耽误时间。还是我来做就好。”
想到楚痕的关系网,金暖觉得也不是没道理。
“你要是过意不去,那还是之前那句话,以后报答我吧。”楚痕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似乎不怕金暖给他否定答案。
果然,金暖乖乖点头,说“好”。
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等他们到达节目组下榻的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前台确定了他们的房间,做了登记,把房卡给了他们。
此时节目组的人都休息了,今天他们早上六点就要起来拍摄,没有几个小时能耽误了。
因为跟节目组报备的时候,只有楚痕和伍树两个人,节目组自然只给他们订了两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