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洲跑了几步到车边,还没去拉楚痕,就一眼看到了车里的金暖。
“金暖?”戚洲叫了他一声。
罗朝听戚洲叫了人,这才注意到车里的金暖,拉着楚痕的手也松开了,皱着眉问:“金暖怎么在这儿?这是谁的车?”
楚痕这才开口道:“你应该问问伏未想把金暖带到哪去。”
“卧槽!”罗朝一下炸毛了,再看看车内毫无反应的金暖,必然是伏未没按好心,被楚痕发现了,才被拦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要带金暖去哪儿?!”
伏未缓了两口气,抱着自己的肚子,勉强道:“你们有病啊,我只是想送金暖换宿舍,他喝多了……”
“放屁!”罗朝怒道,“喝多了车里能一点酒味没有?而且这么大动静,金暖连动都没动一下,你当我傻吗?!再说,有谢新洋在,怎么可能让你送他?!”
伏未一口咬定就是金暖喝多了,他只是想送金暖回去。
戚洲叫了金暖两声,又推了他好几下,金暖依旧毫无反应,像失去了直觉似的。
楚痕不跟伏未扯皮,看了一眼伍树。
伍树心领神会,直接把怂回去的司机拖到伏未旁边。
司机就是个打工的,把金暖送过去他得不到什么好处,送不到责任也不在他,于是毫不犹豫地把崔亚珂和伏未卖了。
伏未恨得都想尖叫了,但他现在根本爬不起来。
“报警吧。”楚痕说。
“等一下!”柳鲜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别报警,有什么事咱们私下处理,一报警咱们一公司就全完了!”
就算柳鲜是个女的,罗朝都不能给她面子了:“我手里的孩子不知道被伏未做了什么,不省人事,我还得为公司着想?你看我是圣父吗?!”
“不是不是。”柳鲜赶紧安抚罗朝,“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并不知道,不然不可能让伏未这么做。是谁的责任自然谁就应该负责,但把公司拉下水,不说别的,以后fr的其他成员怎么办?向悦年庆出了这种事,无良媒体只会写向悦内部有肮脏交易,给艺人下药之类的,你应该知道,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什么样都不好说,说不定向悦都会被冠上‘窑子’这种名号。以后提起fr,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干,也会被说成‘鸭’,值得吗?”
罗朝瞪着柳鲜:“那你给我说,这事怎么解决?”
柳鲜也干脆:“这事你想怎么处理都行,等宴会结束,我去找老板,咱们坐下来谈也行,但千万别报警。就算金暖是受害者,公司里大部分艺人都无辜,不要因为这事给金暖树敌。”
“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罗朝说。柳鲜若想保伏未,他能理解,毕竟柳鲜手下就伏未一个人。但看这架势,她好像又不是非伏未不可。
柳鲜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个打工的,我家上有老人,下有个孩子,手里的艺人可以换,但向悦的工资我不能不拿。”
罗朝叹了口气,他也听说了,柳鲜是单亲妈妈,孩子是她的父母在照顾,至于孩子父亲是谁,没人知道。
看了一下时间,罗朝对楚痕道:“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这边我来处理,你去上面打个招呼,就赶紧去飞场吧。”
楚痕没应,小心地把完全没有反应地金暖抱下车,放到自己的车上。
“你这是……”罗朝弄不明白楚痕要做什么。
楚痕道:“这边的事罗哥你看着处理吧,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我会找人协助你。我要带金暖去检查一下,看看他到怎么了。”
就算伏未告诉他,他也不会信,必须自己找人化验了才行。
“那你的飞机……”怕是赶不上了。
“没事,我会看着办的。”说完,楚痕又看向戚洲,“罗哥要是忙不过来,你帮一把。”
“欸,队长,你放心吧。”戚洲应道。
楚痕刚才跟要吃人似的,现在却没多纠缠,这让罗朝有点意外。他肯定得给今天晚上的事讨个说法,崔亚珂这根哽那里的刺这次也必须处理清楚,但他总觉得楚痕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根本没指望他。
楚痕带着金暖离开后,戚洲轻踢了踢地上的伏未,哼声道:“要装死还是想验伤都等等再演,先把事给我解决明白了。”
伏未现在就算想演,也演不出来了,他内脏痉挛的劲儿还没缓过来。现在他只希望向栋看在崔亚珂的面子上向着他一些,只要他不倒,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哦,对了,他还要换掉柳鲜,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居然不帮他,能力再强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