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蘅说得有些后怕,“当真?”
“假的也只能当做真的,若是有万一可就来不及了。”阮蘅又拉着谢渥丹去了屋前,随意指了几处,“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皆有死角,能藏得住人,若是我们只从屋里看是根本瞧不出的。”
“我如今不确定太子殿下将我们安排在这到底是有什么用意,但我敢确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八成是冲着她来的。
“不是,阮蘅,你别吓我啊。”谢渥丹脸色都变了,“你都是哪儿看来的这些?”
谢渥丹没瞧见阮蘅神色微变,只听她淡淡道:“一位老先生告诉我的。”
阮蘅扯了谎,根本没有什么老先生,这都是李玠告诉她的。
跟着李玠时旁的不会多,刺杀一定不少,起初她也是担惊受怕,后来也就当做家常便饭了。
李玠说怕她拖累他,便教了她些在外防人的法子,哪些地方易被监视,哪些地方容易藏人她如今也能摸个七七八八了。
不得不说,法子真的管用,她约摸着也从这些小伎俩下捡回好几条命了。
“那我们赶快换屋子吧。”谢渥丹说着就招呼着婢子要重新整理行装。
“先别。”阮蘅制止她,“如今换了也无济于事,若是太子知晓了无异于暴露了自己,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等入夜吧,到时候你就去找谢大哥,他护着你总安全些,我去找大姐姐睡,那儿人多,他们总不至于胡来。”
“好好好。”谢渥丹对阮蘅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因为阮蘅从来不会害她。
谢渥丹急匆匆就去另一处寻谢元睿了,此事有些严峻,不可瞒着他,阮蘅没有拦她,随了她去了。
阮蘅蹲在屋外门旁,又是摸又是嗅的,过了许久才说话,“银春,你去拿件厚衣裳,再将我那颗夜明珠取来。”
银春不知阮蘅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
阮蘅接过夜明珠,吩咐银春用衣袍将她背后的光挡住。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阮蘅没说话,将夜明珠朝着白墙之上探去,原本因衣袍遮挡光而形成的阴暗处此刻慢慢起了变化,在阮蘅拿着夜明珠所映照之处,白墙上显现出异样的光亮,正是一个“一”字。
“姑娘,这……这是什么?”银春大惊失色,很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荧粉。”阮蘅起身收起夜明珠,神色如常,仿若方才什么都没有瞧见,“这间屋子被做了标记。”
银春有些慌了,“姑娘,她们为何要在这间屋子门口撒上荧粉?”
这荧粉很显然是夜里才能看见,那就是说夜里会有人来……银春不敢再想下去。
阮蘅笑了,笑得肆意无畏,“为何要撒荧粉?”
“自然有人想杀这间屋子里的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