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多亏她早了两个时辰,否则见不到如此精彩的场景。
只见欢宜馆的大门外,驻守了一众打手,瞧上去似是哪个府的家丁。
“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了。”月华隐在角落中,旁人若不仔细瞧,便看不见她。
“是。”安素云点头,立即上前去察探,片刻后,便来回禀道:“工部侍郎的长姐在馆中闹事,直言要江公子陪夜,江公子不允,正在里头吵闹。”
“前些日子他女儿死在阳春府的那个张添淼张侍郎?”月华疑道。
安素云点了点头:“屋里的人是他的长姐,夫君已去多年,前些日子刚送上来的折子,赐了贞洁牌坊,敕封从四品诰命夫人。”
“这倒有趣。”月华哂笑,道:“看来是压抑许久,才会这般张狂。”
她几乎没有多想,便道:“去请京兆府尹来。”
“是。”
素云刚要转身,却听月华又道:“等等。”她细想之下,还是决定息事宁人。
“且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是。”安素云唯命是从,不敢有逆,便寻了一处小巷子,领着月华从后院走了进去。
此时欢宜馆中已经乱作一团,只见江琼林被几名家丁束在桌上,身上的衣物被除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件单衣,衣上还隐约有些水渍。
“你不过一介男宠,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让你陪酒而已,就这般委屈么?”
张诰命不忍鞭打他,却忍心羞辱他。
她提起江琼林的衣领,伸手扒下他的衣服,当着众人的面露出他后肩上那枚青色的奴印,笑道:“你不过是最下等的贱民,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张诰命顺势脱下了他的衣物,他便赤着身体趴在桌上。
“大伙看看,这再是洁白如玉,再是光亮无暇的身体,只要我想看,你就得脱光了让我看!”
江琼林的眼中一片灰败,似是在极力的隐忍。
月华微微一怔。
这一刻,她从他的眸子里读到她想要的不甘,委屈,还有愤怒。
她竟觉得无比开怀。
“为何旁人你接得,我却接不得?”张诰命说完,一巴掌扇在江琼林的面上。
惨白的脸颊上,立时浮起一鲜明的五指印。
“啪啪——”几声响起,张诰命又接连打了他三下。
可不过三下而已,她已经气喘吁吁,遂不得已停了下来。
张诰命已经不年轻了,年逾五十,体态臃肿,稍稍一动便会喘气。只见她方脸宽额,眉毛眼睛却挤在一起,呈倒八字形,看上去十分凶狠。
月华隐在黑暗里,连连摇头:“三月前,加封一众诰命夫人时,我居然没有瞧出来她眉目紧凑,凶恶有加。是我看走了眼,才致使琼林今日受辱。”
“世人皆有两张脸,对上是笑脸迎人,对下则偏狭刻薄。”安素云淡道。
“你倒比我还通透。”月华哂笑。
“素云不敢。”安素云垂首,少顷,又道:“要不要救?”
月华摇了摇头:“受辱未必是坏事,只要没有真的伤到他,这点辱没,只会让他因祸得福。”
“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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