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有病的女人啊操!
“……”陆铭山也微微惊呆。他暗想了一下刘泠如果这么对自己,自己能否承受住。思量的结果不容乐观,他不动声色地拉着岳翎退后,离这个可怕的女人远一些。他心里想:阿泠以前简单纯粹,他很喜欢她。可或许真如她所说,她那都是装出来的。他的阿泠,不会这么的……凶残。
只有沈宴这种强悍的人物,居然没有发火,清凌凌的黑色眼睛还有星光流转,与刘泠“眉目传情”。笑得好看有什么用,看,成功让郡主的眼底再燃怒火吧?
刘泠回头问跟着自己的下人,“要你们准备的画笔和宣纸,都带了吧?”
灵璧吞苍蝇般,勉为其难点头,“回郡主,婢子都安排好了。”
“好,那就……”她的嘴被沈宴捂住。
沈宴揉了揉她的雪颊,忍笑,“咱们回去再发疯,好不好?”
不由分说,沈大人提溜起不听话的郡主,客气地跟陆铭山点了下头,就硬拖着刘泠走了。下人们自然亦步亦趋地跟上,不敢耽误沈大人和郡主的大事。
在后方,看着他们就那么前后离去,刘泠被沈宴拖着,明明是一个不怎么把她当回事的架势,刘泠只是一开始挣了一下,挣不开后,她干脆放弃,任由沈宴折腾了。这种暴露两人恩爱的方式,让陆铭山脸色铁青。
他越发清晰地感觉到:刘泠确实对沈宴动了心,恰恰沈宴也不是那种好打发的人。
但是如果刘泠跟沈宴走到一起,他怎么办?陆家怎么办?陆家和广平王府的关系怎么走?
刘泠从来只管自己,不考虑别人吗?
她并不仅仅是刘泠,她更是长乐郡主,是陆家相看的未来三儿媳,是广平王府嫡亲的姑娘!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
“铭哥,你……你真那么想娶郡主吗?”岳翎看到他神色瞬变的脸色,咬了咬贝齿,借助痛感逼出自己的理智,她轻声询问。
陆铭山叹气般,“翎妹妹,你不知道,我在家中地位一直很尴尬。只有娶了她,我的筹码才大一些。”
他也喜爱岳翎,岳翎却带不给他那些东西。
岳翎低声,“我懂了。”
——我懂了。所以我不能再犹豫,做什么圣母了。我得照徐姑娘的话行动,我必须不能让你们走一起。
铭哥,你得爱我,一心一意地爱我。你必须这样,不然我不清楚我被你逼疯后,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同时间,刘泠被沈宴带去了他地盘,将人手一甩,高傲地抬下巴,“难得见沈大人受伤,我忽有灵感,打算当场绘画,给沈大人留个纪念。”
“……”
旁边跟上了的侍女眼中写着几个大字:郡主疯了。
倒是沈宴很淡定,吩咐进来的大夫,拿药棉给他,换衣上药什么的。
“沈大人,你必须看我作画!”刘泠跟着沈宴走,强调道。
沈宴被她打败,“画吧画吧。”
如此敷衍的态度!
刘泠心中更恼:他果然一点都不在乎。她这么明确地暗示他不应该让自己受伤,他偏偏装听不懂!真是一个讨厌的人!
若沈大人得知她的想法,一定浑身无力:你就作吧……我不是装听不懂,我是真没听懂……你确定你的暗示很“明确”吗?
总之,刘泠要把此时的沈宴画下来。
她要求沈宴全程旁观,但她才落笔,沈宴就出声了,“你这起笔,是黄筌画派的手法?”
刘泠不言。
沈宴抬手挥退屋中的闲杂人等,自己随意包扎了伤处,走到刘泠背后看她作画,半天后又道,“转角圆润通达,云起灵动。唔,这笔重了……”
“……!”刘泠气得把笔一摔,猛回身,“我是为了让你欣赏我的画作吗?”
有没有心?
看不懂她是借画喻人,羞辱他么?!
居然还欣赏起来了!
话说沈大人确实多才多艺……